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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请命(1 / 2)


冯万展再次踏上柳镇,发现柳镇新修了几条大道,还有几条正?在?施工。如今正?值夏季,来往的外地车辆很多,大都奔着周记胭脂水粉铺子去的。他们中许多是南方商人,从前都是北人去南边进货,尤爱南边的口脂面膏。如今北方横空出了一个周记胭脂水粉铺子,铺子里新出了种叫做胰子物?什,最便宜的一百文,贵得几十两?。最近几月又上新些汉子专用,以檀香薄荷香茶香等清新香气为主。用这款胰子洗澡后,身上也会沾染胰子的清新,非常受到?自允文雅的读书人喜欢,一度高官身上都是这个味道。在?北边还好说?,离得近,好运输。而南边这种胰子就成了有市无价,只要?能带回去,不管多少都能顷刻被?抢购一空,甚至许多商人刚准备出来进货时,就得到?许多乡绅贵人的提前订购。

这次来,冯万展也是主要?奔着胰子来得,不过却不是为了他自己享用,而是进贡。

在?早之前的千鸟羽衣还有冯夫人买回的套装都是进贡到?皇宫中给贵人享用。

进献的静妃是冯万展夫人的娘家妹妹,冯夫人出身书香门第,但其外祖父却是商贾出身。一生仅得两?个女儿,万贯家财便都给了两?个女儿做陪嫁。冯万展夫人手?里的铺子开?遍大江南北,钱最不是问题。这也是他再皇都里收到?千鸟羽衣售卖的消息,就不远万里必要?亲自赶来的原因。这羽衣并不是静妃要?穿,而是静妃用来孝敬皇太后的。皇太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稀奇的可瞧不上眼。

本来那千鸟羽衣拿给皇太后时,皇太后还不怎么乐意。静妃当时就跪在?地上把周景当初那套广告词复述了一遍。

“听闻千鸟羽衣不害性命不说?,还是十几个女人焚香沐浴日夜诵经祈祷而成,是凝结了千千万万的祝福,有佛祖庇佑的。”

皇太后才正?眼瞧它。这正?对了皇太后的心思,自从皇帝登记,皇太后在?前朝后宫就再也没有了敌手?,便开?始求心安了。逢初一十五总是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如今这祈福正?应了皇太后的心思,她才肯瞧上一眼,可就这一瞧便喜欢上了,立刻穿了,宫人们都赞好看,犹如仙女下凡,把皇太后乐得合不拢嘴。不仅在?皇帝面前称赞了静妃,还亲自穿给皇帝看,乐得和个小?孩子似的。

本朝以孝为先,皇帝更是个孝子,看他皇额娘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也跟着高兴。登时赏了静妃许多东西,又连住七日,这可是多少银子也换不来的荣耀。

在?之后就是冯夫人冯万展手?下官员的夫人孝敬了胰子和面膏手?脂三样,她用了,最明显的是脸可以洗得很清爽,不会有油腻感。而那面膏,蛇油那款,竟把脸上几个痘印都淡化了不说?,使得她皮肤也透亮白皙了。以前卸了妆,冯老爷总会说?她憔悴,是不是没休息好,后宅的事把她累到?了。自从用了周记的面膏后,冯老爷竟然有一天?在?她卸妆后反问她是擦了什么,皮肤细嫩了不少。把冯夫人高兴得立刻想到?了自己妹妹和宫里那位。她托人带不放心,于是自己亲自跑了一趟,都挑最贵得买。送到?宫里果然得了皇太后喜欢,用过周记的东西再用别家的,总觉得一个是在?养肌肤,一个是在?伤肌肤。表面用着好,卸了妆就原形毕露了。而周记的只会让肌肤越来越好。

如今皇太后又在?皇帝面前赞了静妃,皇帝对静妃越发宠爱。时间长了,皇帝也发现自己妃子用得是个养肌肤的好东西,本朝的男人同?样爱美,甚至不比女人差。皇帝这种权高位重的男人更甚,静妃知道皇帝心思,也明白他拉不下脸用女人东西,就装作?玩笑在?他睡着时偷偷给他抹。

皇帝醒来总是一脸无奈,让她别闹,可静妃知道皇帝是愿意的,不然不会这个态度。

于是这次周家一出男人专用款,冯老爷就盯上了,必须亲自来,进献给皇帝的面膏,换其他的谁来他也放心不下。不过这次之所以他能出来,还是因为皇帝的恩准。却不是恩准他出来买面膏的,是让他来柳镇考察的。考察谁,正?是这位叫周景的商贾。

其原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写了一篇锦绣文章。因刚停战不久,朝廷对边疆战事还尤为看中,所以今年新科文章中有篇论战的。这位新科状元这篇文章写的尤为出彩,非文笔华丽,而是计谋看法出众,将军也可谋士也成。

皇帝被?其文章深深吸引,在?大殿之上考他,状元郎对答如流,观点新颖,皇帝大加称赞,状元郎也出尽风头。谁也没想到?此时状元郎竟说?,这篇文章中的观点非他首创,乃是从一部古籍中看来的。

皇帝便问他,“古籍何?在??”

状元郎事先准备好了,从袖中拿出。

皇帝只匆匆扫了一眼就被?其深深吸引,不过手?中的却是状元郎的誊写,问其原稿。

状元郎道,“原稿不曾有,当初看时就是手?写本。因进皇都赶考,路过一个表弟家中,表弟提起?周誉书斋,大大称赞,讲其里面孤本珍典无数,且读书不仅不要?钱,还可以随意誊写。”

臣问:“商贾不图钱,连书斋何?如?”

表弟答:“为传播知识。”

“臣心下稀奇,跟着去看了几日,如果尽是好书,许多臣只听未曾见过的孤本都在?。如果不是赶着科举,怕是要?在?表弟家里常住了。”

“哦,还有这等事。”皇帝觉得新奇。

“有,而且周誉书斋里有介绍,臣看过。原来这周誉书斋东家叫做周景,其子周誉便是读书人。见私塾里同?窗对知识渴望非常,却因兜里没钱,不得读故而有感,因此劝说?其父,连书斋,不为赚钱只为传播知识。”

皇帝笑道:“这周家父子倒是有些大义!”

冯万展出列道:“皇上,这周景就是王家村修路那个,您早前就赞赏过他。皇太后喜欢的羽衣和面膏均出子他手?,倒也算个人才。”

“哦,是吗?如此朕倒是有些兴趣了。冯万展你去柳镇再看看,这个周景要?是能用,朕愿意破格提拔他,也叫天?下人知道,任何?人做任何?好事,朕都是知道的。”

“是。”

周景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为儿子谋前程的一个决定,不仅救他一命,更对他今后道路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如此,冯万展来了柳镇。到?了,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书斋,在?书斋中逛了一圈,果然看到?许多珍籍典藏,他这个阅书万卷的一时都流连其中,乐不思蜀。连续去了几日把那书读完才算罢了,也是亲身体验让他明白书斋的与众不同?。

从前读书是最费银子的,可周记书斋却是只要?你肯学,就不要?钱,有许多学子在?这里从早读到?晚,常常午膳都忘了用。环境更是静雅,墨侍从不会因为那些学子日日来读书不花银子而轻视,反而来得多了,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下次来,一下就能找出他们前日没看完的书。如此,读书人和那些墨侍处得非常好,路上遇见了是要?停下打招呼的。

初时冯万展还以为墨侍识字,后来无意中交谈得知周景自创了一种编码,非常好记,识不识字没关系,跟着死记硬背几天?都会。顿时冯万展便觉出周景绝对可是可造之材,如入朝为官也不会差了。

本来近日是要?找他谈谈的,没想到?周家却忽然出事了,还是人命。冯万展暗中观察,发展事情有些蹊跷,本打算第二日直接去衙门里表明身份然后旁听,没想到?他那个夫郎竟然也不普通,不过一个双儿罢了,遇事冷静自如,有勇有谋的主持大局。那种气魄很多汉子都不如。

周夫郎和几个家仆在?书斋门口陈述了冤情,“各位都是读书人,未来朝廷之栋梁,有些事自是看得比旁人清。不需多说?,只说?我家老爷为王家村修路,那么多银子拿出去眼睛没眨一下。要?说?与我家能有什么好处,我家已经搬到?镇上,还不是为了方便百姓。还有这书斋,各位在?书斋里读书,得了多少知识,看了多少珍典,可曾花过半个铜板。放眼整个皇朝,哪个书斋能让各位这么读,恐怕早给骂成没脸没皮赶了出来。那些珍籍贵重的,甚至有孤本。价值不用我说?,各位自是清楚,要?是卖给好书的大儒百两?也可。可我家老爷并没有那么做,都拿了出来,为了什么不过是让各位读书人不必为铜臭发愁,可以饱读诗书,他日金榜题名,为朝廷为百姓做好事。”

“这书斋从未盈利过,搭掉的银子够建不知多少书斋了。老爷如此品行?,我就想问问,又怎会差那几匹布钱?要?是真差的话,建书斋干什么,书斋一天?所赔银钱,什么绸缎买不得!”

几十个读书人被?煽动,仔细一想,可不,要?是差几个农户的布钱,不如干脆关了书斋,这书斋一日赔了多少匹布还不定呢!

“周夫郎,周老爷高义我等都知道,这段日子因周老爷的缘故又懂得很多道理,周老爷虽不是夫子,却叫我等懂了许多知识,传授知识的向来是夫子,但周老爷不是夫子,那便是有恩我等。即是有恩,我等读书人便不会胆小?怕事坐视不理。周夫郎且说?,需要?我等帮忙些什么,我等义不容辞。”说?话的正?是程平,他家穷,许多富裕的同?窗不愿意来周誉书斋,他们没来过,就以为周誉书斋和别的书斋一般吵闹。又看见程平手?上捧的书不可多得,就出银子买下他的誊写本。这还让程平一度很不好意思,甚至专门和墨侍说?过要?把誊写赚的钱给周誉书斋,墨侍却不要?,笑着说?这就是周老爷本意,传播知识。程平这么做是帮了他家老爷,怎还会要?钱。程平通过这事彻底相信周景是真为了传播知识,心里对周景再无一丝轻视。把对方看成真正?的高风亮节之士。

其实这个程平竟是今科状元郎提起?的那个表弟。

有些事有些人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无意中的善举往往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不是无巧不成书,而是生活就是这样环环相扣,所以后世才会有蝴蝶震翅的说?法。

沈墨弓身给对面的十几个读书人行?礼,那几位读书人连忙还礼。

“我不敢玷污朝廷未来的贤能,所以不求别的,只求各位随我去衙门,请县太爷公?开?审理此案,叫天?下人听得明白看得明白,也请各位帮我听听那几个冤枉我家老爷的坏人说?话时可曾有漏洞,就我家老爷一命。”沈墨这么做就是怕闭衙审讯县太爷会做手?脚,众目睽睽悠悠之口下,他总要?忌惮。

程平等人一听,并不过分,相反十分合理,人命案子公?开?审理一向是惯常,反而不公?开?,不许百姓旁听才有异。去了,听出坏人骗人的漏洞提出异议,就是不是对他们有恩的周老爷,别人他们也会这么做。

“周夫郎,就这两?个简单的要?求,我等绝对能做到?。”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向衙门,在?门口和周誉请来的私塾里几个有功名的夫子和大多同?窗汇合,共同?要?求公?开?审案。沈墨一眼就注意到?掺杂在?人群中那个气度不凡,一身贵气的男人。他脑海中一下就想到?周景和他说?的那个奇怪的却很喜欢周誉的贵人。周誉忧心周景,无心分神,没注意到?男人,沈墨也没特意问,只不动声色看他一眼,之后便当什么也不知道。

“多少,十几名学子!”县太爷脑袋都大了,气得恨不得把朱建业一刀宰了,这窟窿给他捅的。这些读书人还没进过官场,没被?官场上的坏风气侵染过,此时最天?真,黑即是黑,白即是白,而且聪明机敏,可比那些不识字的百姓难糊弄多了。行?错一步,给挑出来,就没完没了。读书人本身没什么了不起?,难在?他们身后的夫子和亲人。这些读书人家里长辈,非常有可能是秀才进士,他们才是最难搞得。

“那个周景不就是个商贾吗,怎么会来这么多读书人为他请命?”

师爷凝重道:“大人,据我所知,非读书人自发的,而是周夫郎组织的!”

“周景那个夫郎,一个双儿夫郎?一个双儿竟然能请动自视甚高的读书人,这个双儿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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