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中也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某天从天而降,向流星一般坠落到这个世界,轰轰烈烈砸出一个大坑。
中也是一个实验的成果,他是庞大能量的容器,是荒霸吐的安全装置,是刻印于虚无外表的装饰。
他是人也非人,虽然仍然具备人类的一切生命体征,也具备人类该有的人格、意志、思想,但他的内里早已被纯粹的异能量所占据。
“这似乎是不可逆的实验,没有任何手段能将中也与荒霸吐剥离,他将一直是荒神的囚笼。”珍香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得出结论。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闪烁着颇有几分怪异,谁也不知道她在这短短时间里究竟想到了些什么。
系统只是觉得宿主的灵魂又冒出来一股寒气。那是并不针对某个目标,而是纯粹对一切事物都充满恶意的威压。
但只有一瞬间而已,快到系统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荒神的囚笼么?很有趣的说法。”森鸥外十指交叉搭在腿上,微微一笑。“其实荒霸吐只是目击了爆炸的人们所起的名字,在那个研究设施里,除数字编号外它还有另外一个俗称。”
“是什么呢?”珍香表示洗耳恭听,这是纸质资料上不会记录的东西。
“阿尔塔纳能量。”森鸥外说。阳光从他身后的窗子落进来在室内漫反射,他的面容拢着一片稀薄的阴影,唯有紫色眼眸微微发亮。
那是凉薄的光彩。
——
[珍香,你又发呆了。]
[你怎么知道我又发呆了?我可没再不小心撞到人。]
[但是你走错路了,研钵街在你刚过的路口要拐弯的。]
[哦,下次早点说。]
研钵街,也就是爆炸后的废墟,拾荒者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形象又好记的名字。
珍香离开诊所之后,就打算直接去研钵街看看,因为听森鸥外说中也这两天都在「羊」里忙活,说是要给什么人修房子,那无疑就是珍香委托的秘密宅邸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珍香在走出诊所之后还是感到心事重重。
系统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宿主:[你心里要是实在不痛快,不如我就帮你一起杀了中原中也吧。]
[傻了吗你?说什么屁话呢。]珍香觉得系统简直不可理喻,[中也没招我没惹我,也没挡了鬼舞辻无惨的长生路,杀他做什么?]
系统试着问:[难道你没有因为他是“荒神的囚笼”而觉得不舒服吗?]
[莫名其妙,这跟我又没关系,我不舒服什么?而且你别学森鸥外,把我随口说的词儿记下来念叨,不觉得中二吗?]
[不觉得呀。]系统耸了耸不存在的肩膀,[但是你只要不介意就好。所以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那些资料。]珍香一边和系统聊,一边注意看路,[里面提到了“最初的一个”、“长生”、“不死”等等,像是暗号一样,语焉不详不清不楚。也许那只是某个研究员追求理想,所虚构出来的完成上限……但我在怀疑,研究设施如此目标明确地搞实验,是否一直有一个具体参照。]
系统试着理解了一下珍香的意思,然后发现这很没劲:[所以呢?想这些跟我们有啥关系。]
珍香简直没脾气了:[你的咸鱼令我倍感欣慰……拜托,你忘记鬼舞辻无惨的毕生追求了吗?是长生!不死!活下去!]
[诶诶知道了你别吼这么大声。]系统委屈巴巴。
[不大声点我怕你睡过去。闭嘴别反驳,我知道你是系统不用睡觉。]
珍香终于走到了研钵街。
一段时间不来,这里已不再是最初那种荒芜了。陆续有无家可归的人看中了这里,搭建起简陋的棚屋。
因为研钵街是无人监管的土地,所以不管什么人,只要能住进来就成了住民,只要能占到地,就算是地的拥有者。
整个研钵街呈现出一股野蛮生长的蓬勃劲儿。
珍香发现自己还蛮喜欢这多出来的人气儿。
她幽幽道:[系统啊,想想吧,假如这世界上存在一个“人”,这个“人”长生不死还很强,是阿尔塔纳能量的化身,以至于有人眼馋到推行秘密研究来尝试复刻。那么你觉得,假如让鬼舞辻无惨知道了,它是否会对这个情况乐见其成?]
系统沉默不语,它理解珍香的意思了。
是啊,鬼舞辻无惨究竟会感到开心,还是会分外震怒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特色私设:阿尔塔纳能量=异能=各种名称的特异能量
——
我想起来我刚接触到文野那阵子,曾有过许多误解。比如我以为中也就是荒霸吐,是个真神。结果后来才发现,人家是异能的安全装置,是实验产物来着。
后来我又以为中也一直戴着兰波的帽子,但其实兰波的帽子中也拿没多久就被魏尔伦顺跑了。
可魏尔伦是个谜,太神秘了。不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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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