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快乐了几天之后,珍香发现生活还是要给予她沉重的压力:
蝶屋的氛围似乎越来越好了,正逐渐从之前的沉重低气压里走出。明明说好要天天自杀搞事的黑泥精居然也叛变了,成了个四处逗小护士开心的肤浅少年。
幸运的是,系统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还沉浸在猪队友计划很成功的喜悦之中,并不断催促珍香快些出发,去捡更多猪队友回来。
珍香原本是有点懒得动的,但眼看蝶屋的欢声笑语逐渐变多,便意识到还是早些离开好,免的再过几天这里满是快活的气息,系统回过味儿来再找她麻烦。
这么一想,珍香就顺势答应系统继续外出捡人,这次她不打算再主动找鬼了,决定只要鎹鸦带来疑似有鬼的消息就直接回避。考虑到这样危险性应该不高,珍香就把保镖神乐留在了蝶屋。
她已经看出来了,神乐在蝶屋混得如鱼得水,这时候如果要硬带神乐走,肯定少不了被一顿埋怨,而且又要整天操心去哪里给神乐吃饱饭,真是想想就头疼。
为了躲清净,珍香完全忘记了自己要保镖的初心,宁可出门冒风险。
不过在她动身时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太宰治突然缠上她,强烈要求一起去。
“一直缩在蝶屋里好闷啊,连游戏机都没有,太无聊了,恭弥也是想出去散心的对吧?带上我一起嘛~”
珍香正思考要怎样拒绝,一帮小护士涌了过来,一张张小脸凑在一起,看起来软乎乎的令人想捏,各自脑袋上的蝴蝶发饰都忽忽悠悠地晃着翅膀。
她们如鸟儿一般可爱地叽叽喳喳着:“请答应小治吧。”“拜托您啦。”“宇智波先生,可以吗?真是麻烦您了!”
作为头脑清晰的领导者,珍香怎么会轻易被可爱到头昏目眩、然后失了智答应下来?
她完全不为所动,一张冷脸面无表情地对着小护士们。
果然没过几秒,小护士们就被冷到了,纷纷打着退堂鼓向后缩。
蝴蝶忍走了过来,看着这一幕不禁失笑:“您还真是,简直像富冈先生了。”
珍香感到疑惑,不清楚究竟哪里像。
但蝴蝶忍丝毫没有解释一下的意思,转而说道:“其实我也建议让小治出去走走。我仔细想过了,小治确实不是需要被保护起来的孩子,我不该拘束他,如果是您带着他,我也放心。”
这份信任之情有些叫人难以感动啊……
珍香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找小忍谈话说的是不是太过深刻,以至于矫枉过正了?她只是希望太宰治能继续自由的进出病房,无拘无束散播黑泥,并不是希望小忍放黑泥精出去跑啊?
就在珍香试图酝酿一个委婉的拒绝理由时,作之助也发话了:“我们就带着小治一起吧。”
这下,如果再想不到有人在背后策划就是傻瓜了。珍香很想苦笑,可面具阻止了她,她只能淡定地问:“作之助,是不是小治提前让你帮他说话了?”
作之助老实点头:“嗯,是啊。”
这个作之助,说他什么好?态度竟如此自然的就承认了。
珍香彻底没有脾气,她转头看向太宰治,太宰治一脸萌哒哒地对她笑,还狡黠地眨眨眼睛,仿佛觉得她是个很适合的撒娇对象。
老实说,有点可爱,同时也有点恶心。
最终珍香无可奈何地从了,毕竟众愿难违。
于是在一个明亮的早晨,珍香、太宰治、作之助三人一起离开了蝶屋。
作之助是作为朋友结伴同行的,他随身带着个小本子,不走路的时候就随便坐到哪里,埋头整理上面在蝶屋记录的故事。
太宰治通过小心机跟出来之后,就像个把人用完就丢的渣男,达成目的就翻脸不认人了,完全忽略掉珍香,开始围着作之助晃来晃去,天天“织田作”长“织田作”短的叫,听着还挺洗脑的。
珍香简直怀疑太宰治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不然这个本该对男性不假辞色的撩妹能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黑泥精是不是把作之助当爸爸了?]珍香试图与系统探讨这个严肃的问题。
[有可能哦,我们都知道,织田作之助一直很有老父亲的气质。]系统附和着。
珍香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她与作之助是朋友,两人平辈论交,那这是不是可以认为,她也能把太宰治当成儿子辈的人看待?
这样一来,她与太宰治其实是同龄人的事实就大可忽略不计了。
毕竟占人便宜的好事谁会不喜欢呢?
珍香顿时兴致勃勃,就要找个机会说服作之助把太宰治收为义子。
她选的第一个开口机会是在一次晚饭后,但不巧,一只扑棱着翅膀昏头昏脑飞进碗里的鎹鸦打断了她,并带给她一个消息:有个名为「万世极乐教」的宗教在这附近的村庄暗中发展着,教众约有两百人左右。
秘密宗教这种东西,一想就知道是邪教,是立场贴近反派的组织。虽然鎹鸦带来的信息并不具体,连这个教的具体教义都不清楚,系统也来了兴趣:[这里面说不定会有合适的人才。]
[嗯,确实有可能。]珍香想了想,这次出门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原本就是四处走走,现在把挖掘邪教当成目标也不错,反正怎么想邪教都跟鬼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