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那十个亿，可能我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傅靳言的脸色在唐锦瑟说到申请破产的时候瞬间一变，始料未及，唐锦瑟自然是感觉到了，也观察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还以为傅靳言是因为她让他赔钱了才生气的，无奈地解释道：“我能还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唐锦瑟只看到傅靳言沉到滴水的脸色，却没看到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深藏着的化不开的忧伤和复杂。
他真的生气了？
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了，他们人也都在这了，唐锦瑟不想再另找机会，就今晚吧，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越是拖延，越是没完没了，对他们谁都不好。
深吸了一口气，唐锦瑟鼓足勇气，再次开口：“傅总，我们……我们结束现在这样的关系吧。”
以后自己不再是他的情人了，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自己也可以面对苏暖暖了。
心理负担能够放下，真的是一件令人轻松愉悦的事情，可此刻，唐锦瑟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愉悦不起来，反倒一颗心沉甸甸的，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掐在她的心口，那里有些闷闷的难受。
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她完全感觉不到想象中的轻松？
但是无论如何，她是真的不想和傅靳言的关系再捆绑任何利益了。
傅靳言一直没有开口，深邃的视线紧紧笼罩着唐锦瑟，犹如一张密网，能够将人紧紧套牢，让人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越发的复杂了，心底也因为唐锦瑟这番话而产生了一番挣扎，此刻终于开了口，声音沉沉如铁。
“你确定？”
唐锦瑟，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和我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