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牙,眼神阴厉的盯着女孩似笑非笑的脸,她的脸很苍白,躺在他怀中的身体很柔软,纤瘦轻盈,不及一握。
他的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他白天的时候,将她从病床上拖下来,拽着她去和霍欣荣换肾。
当时她的脚上没有穿鞋子,白皙的小脚凌乱的踩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冰透到她的心。
那一路拖长的指甲盖的血迹,像一根鲜红的绳索,牢牢锁住了他的心肺,让他几乎透不过一口气。
男人不敢再去看她,怕她眼中的讥讽刺伤千疮百孔的心脏,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真的不是你做的?可偌大的霍家,除了你,还有谁恨霍欣荣入骨,还有谁非逼她死不可?”
一阵风吹过,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陆笙的眼睛微微一眯:“还有,为什么她之前都没事,偏偏你回到霍家,听到谷煜去世的消息,她就出事了?”
他终于低下头来,幽冷的深眸里像是眯着冰冷的刺:“还是跟你一起出的事?”
他也不愿相信这些都是她做的,但他太了解她了,谷煜就是她的命。
霍昔其实很困了,陆笙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太清楚,混乱的脑子也分析不过来。
她只觉得冷,夜风吹得她周身起了鸡皮疙瘩,只有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才能让自己稍微好过那么一点点。
许是伤口太痛了,也可能是太饿了,她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却还是忍不住跟男人说:“陆笙,其实你一点都不在意,我是不是要带着霍欣荣一起同归于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