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长盛沉默了下来,霍昔也不是什么咄咄逼人的人,见他是真心诚意想要祝福她和陆笙,她只礼貌地道:“你放心吧,你是陆笙的父亲,我们如果举办婚礼的话,就算不请其他人,也不可能不请你。”
就算她再怎么讨厌他,也改变不了他是陆笙的父亲这个事实。
她如果连陆长盛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这样的事都承受不下来,那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还不如早早回巴黎,一个人活得清醒又自在。
陆长盛点了点头,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和局促,不过才四年不见,他似乎已经变了太多。
“那好,那我等你们的喜讯。”陆长盛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腿脚并不好,手里专门杵着一根拐杖,走起路来,就像一个八九十岁的颤巍巍的老者。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过来看你们。”
陆长盛说着就要离开,虽然这次过来霍昔跟他说话还是夹枪带棒的,但这样的态度,已经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毕竟他当年对他们做过那样过分的事,她没有记恨他,没有报复回来,就已经很难得了。
“不要跟陆笙说一声吗?”霍昔并没有挽留他,如果他留下来,霍昔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她会感到不自在。
就算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但她心里其实还没有做好如何面对陆笙的家人的准备。
但他就这么走了,如果陆笙回来见他已经走了,会不会以为是她赶走的?
“不必了,我就是过来看一眼,陆笙他知道的。”
话已至此,霍昔就没有什么好挽留的了,只是看着老者落寞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种惆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