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又没说我不说。”傅司暮将她拉了起来，有力的长臂将她的身体环住，将她娇小柔软的身体环在自己的怀抱中。
声音忽然认真起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好好跟你聊聊，又怕……”
怕会提起那些伤心事，让她痛苦。
可有些事情一直不提，就会堆积在他们的心里发烂发臭，最后成为永远也去不掉的隔阂。
他深吸一口气后，眼睛看着她，观察着她的表情：“小月亮的事，你心里是不是还没有完全原谅我？”
这是他们之间最伤的话题，最难以跨越的鸿沟，很多次他想要提起，最后也只能沉默下去，害怕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宋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片刻的诧异后，她皱着眉低下了头：“不是不肯原谅你，我是不肯原谅我自己。”
她对傅司暮的怨怪，也不过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当年傅司暮并不知道她怀上了小月亮，也因为她的过度保护，除了她父亲和身边的几个人，这世上几乎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小月亮的存在，傅司暮不知道它的存在也理所应当。
可如果说完全不怨怪他的话，她也做不到，可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比起来，她更愿意待在他的身边跟他长相厮守。
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否则的话，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不会死，他们之间也不会有那么深刻的仇恨，因而彼此痛苦的折磨。
宋玉的这句话，让傅司暮更加的心痛，他紧紧的将她抱进怀中，不祈求她的原谅，只希望他能够用余生来忏悔和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