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允你什么?”宋乾寒难得语气温柔,他摘下面具,对叶落的防备减少了些。
叶落语气笃定:“杀秦墨。”
宋乾寒一愣,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女人:“他不是你心上人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误会的,但我对你,绝无二心!”
叶落信誓旦旦,一如慕颜月快临产时,当时的叶落言之凿凿地与宋乾寒提出和离。
宋乾寒看着判若两人的叶落,探身拥她入怀,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答应你。”
叶落身子酥软,倒在宋乾寒怀中,又腾地站起,当着宋乾寒的面打开小匣子,掏出金针。
“那我开始了?”叶落素手夹起金针,隔着裤子扎了几个穴位,熟练程度不似初次。
见宋乾寒没有反应,叶落不由发问:“一点都感觉都没有吗?”
宋乾寒颔首,他确实毫无知觉,双腿已是老毛病了,陪段承熠打江山时落下的。
自那之后不能上阵杀敌,只能屈居幕后做军师。
叶落在小匣子中翻找起来,把一个碧绿瓷瓶递给宋乾寒,“早中晚各服一次,每次一粒。”
见宋乾寒想发问,叶落直接堵住了他的嘴:“相信我。”
叶落先喂了宋乾寒一次,再下银针,这回宋乾寒明显感觉针扎处,有暖意传遍全身。
宋乾寒面不改色,叶落也不再发问,自顾自行针,结束,收拾。
“以后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帮你医治,”叶落把小匣子揣好,“脱了裤子,其实效果更好。”
说完叶落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叶落你可以的!
她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抱在怀里,闷着头就往外走,招呼都忘了打。
宋乾寒看着她的背影,眸光中带着探究,打开了白日里秦墨塞给他的请柬。
他记得那个匣子,在侯府见过,慕颜月的手中。
看来,这件事已成定局,他也不必再忧思了。
……
第二日,八月十六,月亮格外圆。
侯府。
宴席快接近尾声,宋乾寒和叶落才到。
秦墨亲自迎接,看向叶落的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热情和欲望。
宋乾寒牵住了叶落的手,宣誓主权,叶落也配合地帮宋乾寒整理了下衣襟。
二人如胶似漆。
秦墨嫉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明明这绝世美人都要到手了,谁知叶落竟不知怎么变了心!
“表叔,表婶,快里面请,慕家几位已经等候多时了,就为见上摄政王一面。”
叶落直接忽略秦墨,推着宋乾寒就往里面走,管家看着都替秦墨尴尬。
“叩见摄政王,王妃。”
慕长青带着三个儿子,慕云墨、慕云澜、慕云川,一同跪在地上,行礼。
叶落看着昔日父亲兄长跪拜在跟前,眼眶瞬间湿润,这都是曾经疼爱她的亲人。
她起身想要搀扶,却惊觉于理不合,只得站在宋乾寒身后,直到他发话,四人才起身。
慕长青虽是蓉城首富,可毕竟是一介草民,若放到都城,便什么都不是了。
原本慕颜月嫁到都城,又是官家,他还觉得是件光耀门楣的好事。
谁曾想世事难料,她竟如此命苦,难产离世。
他作为父亲,连女儿最后一眼都没看见。
慕颜月虽是庶女,她的母亲也不是正妻,可她的母亲是慕长青最爱的女人。
为他诞下一儿慕云川,一女慕颜月。
家中三个儿子,就这一个女儿,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就这么没了……
秦墨将叶落宋乾寒以及慕家四人请进了议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