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呆了呆,俏脸“唰”地就红了,生硬地解释,“草民绝对没有说宸王殿下不行的意思……只是、怕这些东西敷在脸上会疼……”
“话不说二次,过来。”萧玄瑾的手指敲了敲桌边,示意她坐下来。
江临月无法拒绝,只好听话坐下。
她以为易容只是电视剧里那样贴个胡子、刷白头发那么简单的事儿,以为女扮男装就是把长发挽成男子的模样就行了。
可没想到,萧玄瑾的易容术,简直比现代的特效化妆师还要神乎其神。
当她坐下来之后,萧玄瑾拿一个平勺挖出一种肤色的药膏,一点点匀在她尖俏的脸上,然后再用类似冰淇淋勺的东西,替她捏出一个棱角分明的男子脸型。
然后画了眉,并在眼睛旁边用很细的笔画来画去,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起身去洗手。
这就易容完了?
江临月不好问,侧身拿起一个胭脂盒,用盖子上带的铜镜一照,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谁?!
哪怕不用帕子遮掩,也绝对看不出她是江临月,甚至看不出是个女子!
江临月又惊又喜,心想,若是能学得萧玄瑾这易容术,以后莫说要在京城落户安家,就是冒充男人开设医馆、经商致富、甚至入朝为官,都毫无问题。
她看了萧玄瑾一眼,拜师的念头却欲言又止。
他不会答应,她何必去碰壁?
洗完了手,萧玄瑾就不再看江临月一眼,径直往门外走。
“江临月,你的医术虽值千金,但以后敢再打着本王旗号行敲诈之事,杀无赦。”
江临月一阵心惊肉跳,忙站起来说道,“殿下恕罪,草民也不想用殿下名号来压那些拜高踩低的人,可草民还有其他护身符吗?”
“您看草民手无缚鸡之力,总不能任由赵椿才这等恶人欺辱我,何况殿下当时答应会保护我……”
“而且我是殿下请来的,若被江府呼来喝去,义诊随意被打断,那没面子的不还是殿下?草民也只是权宜之计。”
“呵!巧言令色!”
萧玄瑾眉头一皱,转身走到她面前,质问道,“如今你拿我当幌子,以后你是不是还敢假传圣旨?!”
江临月听了,不禁低头一笑,“殿下这话,可是大不敬了,草民捏造你的话,和假传圣旨能一样吗?若是传出去,您可就是乱……”
“放肆!”萧玄瑾没想到这一个比喻,都能被这个女人抓住把柄。
但是转念想想,她说的不无道理,他说要保她,自然不拘什么方式,包括她用他名号压人。
倒是他考虑不周了。
他想了想,从腰畔扯下了一块上下串八颗大珍珠的貔貅玉佩,递向她。
“这貔貅是本王贴身之物,你拿着它,便不会有人敢再放肆。”
江临月接过那玉佩,只见这貔貅雕工细腻,活灵活现,仿佛真的瑞兽就要跳落在地似的,而且玉石的成色世所罕见。
如此价值连城的宝物,他竟然肯给她做护身符。
“多谢宸王殿下!”
她可不会客气,生怕萧玄瑾后悔收回,屈膝福身,谢过了他的慷慨。
萧玄瑾让她免礼,她便起身,将玉佩小心收入袖袋时,手臂碰到了胸口,不禁疼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萧玄瑾见她似乎不舒服,便道,“若是体力不支,该休息就休息,不打烊的医馆本王还没见过。”
江临月一阵尴尬,脸也红到了脖子根。
她不愿意说,可是自己憋得生疼,那滋味可不好受。
她的头更低,声若蚊蚋,“殿下,我家煦儿不到九个月,尚未断奶……”
说到这个词,萧玄瑾的脸骤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