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家爷怎么了,公主怎么不亲自去看一看。”钟离的声音稍带些哽咽,盯着姬瑶光的眼睛里带有的是无尽的怨恨。
姬瑶光忙奔向听雪园,闯进凤无邪的屋子里。
一进去,她就感觉进了蒸笼,热得发慌。榻边围了一圈的火盆,凤无邪的身上还盖了数层被子,饶是如此,他那瑟瑟发抖的身子显示他正在寒冷中煎熬。
姬瑶光一步步迈向他,看着他的脸白如冰雪,眉毛上都凝结了厚厚的寒霜,转头问向钟离,“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为了公主你!”说起这个,钟离是有怨气的。在凤阑的时候,他们爷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啊,从来不会为情烦恼,也不会因为情而做出些伤害自己的傻事来。可一入东璃,全都变了。
为了她,姬瑶光郑重问道:“上一次在城郊河边的时候,我就见过他这般情况。只是那时他还没有如今这么严重,钟离,你老实告诉我,他这样,究竟是怎么弄成的?为什么要和我有关?”
“公主,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你又不领爷的情,小的说出来,只不过是让你笑话爷他的一厢情愿,自作自受罢了!”爷为了情已经这般,他又何必在让光烈公主看爷的笑话?
她不知道凤无邪的情况,心里到底是不得安宁的。姬瑶光把心一横,对钟离道:“你告诉我情况,我会在他醒来后,给他一个答复。”一个真正的答复,而不是如以往那般模棱两可,可有可无的答复。
钟离一叹,有个答复就好。无论是公主拒绝爷也好,接受爷也好,总归是有了个明确的答复,可以让爷知道,往后公主还值不值得他一心的付出。
“公主,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您体内真的气一 夜之间能够运用自如是我家爷的功劳。可您知不知道,爷他是用了自己的命在救你。”
姬瑶光心知能够疏导那么浑厚的真气,必然要让凤无邪受损不轻,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有钟离说的这么严重。她震撼不已,听着钟离继续说下去。
“爷他与冷太子和司马太子不同,幼时并非长于宫廷,而是流落在外,六岁时才回到宫中。”这个姬瑶光听凤无邪讲过,自然是知晓的。一个皇子流落在外,期间定然是遭受许多苦楚,甚至包括仇敌的追杀。
“就是流落在外的那段时间,爷他患上了一种寒毒,霸道非常,宫中太医都诊断说爷他活不过十岁。皇上和皇后爱子心切,遍寻名医为爷医治。后来便寻到了国师那等隐士高人,也是国师将一套心法教给了我家爷,让他抵御体内寒气。”
“‘长虹贯日’本是天下至刚至阳的心法,爷一直以来勤加修炼,体内储存了大量真气,这才多年不受寒毒侵害。可是,那日公主急于求成,妄加动用体内真气,致使自己昏迷不醒。我家爷怜惜公主,知公主迫切想要获得真气,这才不顾自伤根本,动用真气为公主疏导,以免公主日后再急于求成,伤了自己。”
“后来,国师出现,将爷带走疗伤。可是,未等爷将伤养好,就闻得公主得知自己并非姬元殇亲生之女,驾马狂奔,不知去向的消息。心中焦急之下,瞒了国师偷偷去寻公主。”
后来,国师另有要是,折回凤阑,爷体内的伤就一直未曾养好。若是平时不动用真气,倒也无所大碍。可是,昨日爷他为了公主和冷太子比试,体内已经元气大伤。今日,公主竟然为了几块硫磺,以身犯险,爷他才不得不动用真气,和司马太子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