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乔云铮从外进屋,身后还跟着一位穿改良小洋装的姑娘,姑娘秀眉大眼,梳着双马尾系蝴蝶结,有点像动漫人物,长得挺可爱。
姑娘有点自来熟,一进门就主动问候,笑眼弯弯,嗓音甜度超标。
“三位好,咱们这次是舍友呢,请多关照!我叫于欣欣,你们呢?”
乔云铮随口答:“乔云。”
傅蓝屿照搬法子:“傅蓝。”
景鹤没有三个字的名字,情急之下随口胡诌:“景鹤鹤。”
另外两人:“……”
于欣欣奇道:“咱俩名字好配啊。”
“啊,配吗?”除了在傅蓝屿面前,景鹤对待其他女生,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中二模样,“算了,ABB型的名字这么多,你别因为我帅就瞎套近乎。”
“?”
可能敏锐嗅出了他沙雕的味道,于欣欣顿时不再跟他多聊,她转而把目标对准傅蓝屿,亲昵握住了傅蓝屿的手。
“姐姐,我可以睡在你下铺吗?我膝盖前些天磕伤了,爬梯子不方便。”
傅蓝屿淡淡地扫她一眼:“你多大了?”
“二十四啊。”
“我才二十二,叫谁姐。”
“……”
“你乐意睡下铺就睡,我无所谓。”
傅蓝屿说完,淡定抽回了自己的手,去上铺将那床被子的灰尘拍了拍。
从这个角度,她看到乔云铮抬手遮在耳边,很隐蔽的,朝自己比划了个“三”,又比划了个“四”。
三间宿舍,每间四人,十二名玩家。
她心里有了数。
……
宿舍楼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响起音乐铃声,那铃声跟寻常恐怖电影里的音效没什么不同,叮叮咚咚,像是催魂曲。
晚饭是用铁制托盘,悄无声息放在各宿舍门口的,四只蔫巴巴的苹果,还有四块硬邦邦的面包。
不好吃,总之饿不死就OK。
昏暗的灯光下,四人各自盘腿坐在床铺上,研究着手里的那堆diy材料。
傅蓝屿也没想到,自己上一场要扎纸人,这一场又要缝娃娃,纯粹在锻炼动手能力,以后说不定能开一间手工礼品店,赚点外快。
幸好白笙热衷于鼓捣这种小玩意儿,她以前在旁边看着,耳濡目染也会了些理论,知道缝娃娃大致是怎么个步骤。
先剪出娃娃头部、身体和四肢的轮廓;缝合一半,往里填充棉花,再完全缝合;将身体的各个部位缝在一起;用彩色布料裁剪娃娃的衣服;用毛线制作头发,画上五官。
她穿针引线,先试着把头部和身体的轮廓缝出来,虽说针脚略显粗糙,并不那么专业,但也算像模像样。
景鹤住在她对面的上铺,偷偷学着她的手法,可惜毕竟是笨拙的男孩子,对这种事一窍不通,甭说缝得好不好了,就连娃娃脑袋的布料都剪不圆。
规则上说了,花子不喜欢丑娃娃,缝出来的娃娃如果太难看,没准要被花子算账的。
果然,这个游戏要心灵手巧才能活得下来。
他趁于欣欣没注意,暗中示意傅蓝屿,替自己缝个样子,然后自己再负责填棉花。
傅蓝屿白了他一眼,但本着关爱客户的原则,还是照办了。
于欣欣也不太擅长,缝了半天歪歪扭扭,还把手扎了。
她抬起头,嗲声嗲气请求对面下铺的乔云铮。
“小哥哥,你缝得这么好,能帮帮我吗?”
平心而论,乔云铮确实是这四个人里缝得最好的,搞不懂云哥究竟是从哪学来了这么多奇怪的技能。
他缝着手里的娃娃脑袋,懒洋洋一抬眼:“这是个互帮互助的游戏?”
“……”
“我帮了你,是不是也得帮他们俩?大家什么时候死还不一定,我看起来像是个做慈善的?”
于欣欣碰了个硬钉子,很是委屈,语气娇滴滴的带了哭腔:“可我真的不会……小哥哥,就算这游戏存在竞争关系,至少咱们现在是舍友,应该先一致对外,别起内讧啊……”
“一致对外?游戏统共能活仨人,咱们宿舍最后还得死一个呢知道吗?”景鹤听了不爽,抢在乔云铮前面呛声,“而且凭什么人家就得帮你?我们怎么就得自己缝?凭你穿得花哨,凭你会捏着嗓子说话?”
“……”
于欣欣差点被他噎得背过气去,她瞪着他,看上去恨不得拿剪刀扎向他的嘴。
这时,宿舍楼再度传来了报时的音乐铃声。
算一算,这正好是晚十点的提示。
紧接着房间的灯光熄灭,四周瞬间陷入黑暗。
于欣欣猝不及防,被吓得叫了一声。
“哎!”
很奇怪,这次的声音就不甜了,甚至还有点粗。
景鹤原本对突然熄灯有心理准备,没料到她来这么一出,反倒惊得一激灵。
“……卧槽,我就说你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吧!”
于欣欣怒了:“关你屁事!”
傅蓝屿没理会这俩人的幼稚吵架,她转过头,看向从窗外透进来的黯淡月光。
她顿了顿,最终将缝了半截的娃娃装在盒子里,放在床角,掀被子躺了下去。
直到午夜时分,宿舍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景鹤是云哥蓝姐的头号cp粉,凡事都要一马当先,将所有潜在风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PS:明儿周四,我加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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