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也曾预感过自己的死亡,后来也的确应验了。
“别胡说。”对于自己,乔云铮从来都不避讳这种话题,但对于她,他却介意得很,“你怎么可能会死?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能保护好你,你信我。”
傅蓝屿看着他,半晌,很轻地叹息一声。
“我当然信你。”
伤春悲秋不是她的风格,她也不会为了为了未知的事情而持续恐慌。
更何况她梦到的场景,与目前这座住宅毫无联系,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局游戏。
既然不是这局游戏,那就先把这局游戏认真通关。
她抱了一下乔云铮,利落下床去对面的浴室洗漱,乔云铮担心再有变故,坚持陪她一起去。
谁知昨夜怪事频发的浴室,今早风平浪静,从墙壁到地面到洗漱台再到浴缸,哪里还有血的痕迹?
傅蓝屿按下出水按钮,见水流清澈,并无异样。
她洗了把脸,稍稍清醒了些,决定下楼去吃饭,顺便探一探其余四人的底。
到了餐厅,其他玩家果然起得更早,全都齐刷刷坐在桌前,正各自往面包上抹着果酱。
“早安。”脏辫姑娘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二位昨晚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
“你们在五层,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吗?”
傅蓝屿淡定往杯里倒牛奶:“没有,你在四层听见了?”
“我昨晚在四层逛了一圈,转弯处有人掐我脖子,被我挣脱了。”脏辫姑娘说,“是个女鬼,一直在笑,可我看不见它。”
傅蓝屿点头,没说话。
双胞胎兄弟低声耳语,将嗓音一再放轻,谁也听不见他俩在商量什么,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白衣男最开始是沉默的,后来在大家都放弃继续沟通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
“可能那个女鬼是四处游荡的。”
脏辫姑娘好奇道:“它也去一楼了?”
“血染了一楼浴室。”
“……”
傅蓝屿和乔云铮对视一眼,两人差不多也弄明白了,昨晚八成是同一个女鬼在作祟。
这个女鬼先后抓了傅蓝屿的脚腕、叫了乔云铮的名字、勒了脏辫姑娘的脖子,还在浴室里来回穿梭,弄了一屋子血。
这也就是双胞胎兄弟没说实话,估计他俩昨晚也遇着情况了。
女鬼真的挺辛苦。
吃完饭后,大家集体解散,分头去寻找线索。
单是把一楼和二楼走完,就花费了傅蓝屿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将每一处都检查得很仔细,这里地形复杂曲折,装潢又极其朋克,实木、金属与玻璃的超现实结合风格,晃得她头疼。
有些房间的门是锁住的,无法区分,她只能一间一间尝试,直到试了二楼回廊尽头的最后一间,门锁“咔嗒”一声,露出了里面令人眼花缭乱的布局。
这貌似是一间书房,书房墙壁上贴满了写着乱七八糟英文的报纸,三座书柜呈90度直角摆放,里面杂乱无章地塞满了书籍和其他杂物。
直觉告诉她,这里肯定有东西。
“云哥。”
乔云铮立即会意,他本来想将房门反锁,却发现门是锁不上的,也就是说任何人都能中途进来。
“我们得抓紧时间。”
两人开始在书房里热火朝天地翻找,三座书柜的书和箱子被他们堆了一地。
书柜空了,傅蓝屿敏锐瞥见最左边的缝隙里,有一点点金光显现,她双手用力,顿时把书柜在原地挪开了几寸。
她将手伸向后面,从书柜与墙壁的刁钻角度,拎出了一只揉皱破损的纸盒。
她撕开纸盒,见里面并排放着两副眼镜,眼镜很轻,边缘金色,镜片狭窄,颇有设计感。
这是……
两人尚未来得及仔细研究,就听见房间门响,那对双胞胎走了进来。
果然,他俩这运气,在游戏里始终重复着被别的玩家捡漏的命运。
四个人,八目相对,场面一度尴尬。
双胞胎的哥哥瞥了一眼傅蓝屿手上的盒子,确认她拿到了线索,这才冷声开口。
“劳驾,见面平分。”
这要求,可真是理所应当,毫不客气。
傅蓝屿面无表情:“我要是说不行呢?”
“那我们就只能得罪了。”
“你们可以试试。”
双胞胎的弟弟显然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话音未落立刻就冲了上去,结果还没碰着她就被乔云铮挡住,乔云铮眼神冷厉,登时反身将其按倒在书柜上。
哥哥见弟弟吃亏,果断挽了袖子去帮忙,不料傅蓝屿又从后揪住了他的领子。
眼看着他回身一拳挥过来,她闪身避开,随手抄起一本精装版的硬壳厚书,重重拍在他正脸。
不过书房空间不大,难以施展技巧,哥哥又明显是练家子,力气比她强得多,她落了下风,不久便被他掐着脖子撞向墙壁。
与此同时,乔云铮也一只手箍住弟弟胳膊,另一只手将弟弟的脑袋用力向后扳,几乎听见了颈骨不堪重负的轻响。
两人盯紧对方,齐声怒吼:“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得早,不过明天应该还是22点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