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皇上要立弓家嫡长女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将军府里。
“爹,你胡说什么呢?”
弓禾渊还等着在宫里蹭晚饭呢,冷不丁地被他爹喊回来了,喊回来后还让他少和皇帝私下里有往来。
弓大将军看着不省心的小儿子,气得头发都少了几根:“现在外头都在传皇上要娶你阿姐,你这时候还进宫是不是嫌不够乱?而且我已经和书承说了,你以后不用去上书房了。”
我的鸡肉卷!
弓禾渊气得跳脚:“爹,我好不容易才喜欢读书,上进,你为什么要扼杀我唯一考上状元的机会?”
知子莫若父的弓大将军冷笑:“状元?就你?”
弓禾渊还不服气,弓大将军一看自己不解释清楚,这傻小子就硬要进宫和他的鸡汇合,只得说道:“你仔细想想,为什么登基的不是外祖家名满天下的大皇子,也不是有贤王之称的三皇子,而是从小不受宠不扎眼的七皇子?为什么弓家和皇上结亲的消息早不传晚不传,偏偏在我们回京述职的这段时间内传?”
“如果他真的只是好控制,真的毫无心机,为什么一向对别人戒备心十足的你这才不过两天,就和他推心置腹?”
弓禾渊嘀咕着:“那不过是看在死去的鸡的面子上。”
弓大将军气得咆哮:“那你也不想想,你喜欢吃鸡的消息咱们全家都觉得丢脸,从不往外说,他一个深处宫中的皇上为什么会知道?”
弓禾渊张嘴想解释,结果发现他找不到理由。
要说凑巧,那这机会还赶不上他考中状元的机会呢。
弓大将军看了看自家傻儿子,缓和了语气:“书承都看不透皇上,他觉得皇上在一些方面聪明得极其可怕,甚至到了前无古人的程度,可有时候又像孩子一样稚嫩。他现在都没摸清楚皇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们谨慎些总没错的。”
皇宫内。
贵太妃听着手底下人汇报完后,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哼,本宫不信将军府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会无动于衷。”
“贵太妃所言极是,咱们的人都安排妥当了,到时候在宴会上等皇上和将军府撕破脸后,这结亲的事情肯定就不了了之了。”
贵太妃想到这件事还是生气:“到底是哪个废物没事往外传这种消息,差点毁了本宫的大计!”
“兴许是皇上自己传的?”
贵太妃摇摇头:“不会,就上次江元闳那牙尖嘴利的模样,不像是个傻子。他要真想和将军府结亲,也应该暗地里操作而不是大张旗鼓。”
“奴婢不明白。”
“功高震主。一旦弓家嫡长女进宫,就会变成皇上手中控制弓家的棋子。弓大将军极其疼爱他女儿,哪怕是谣言,也一定会百般阻拦。更何况弓家和闻家是姻亲,闻书承肯定也会帮一把。”
启昭殿。
“王爷,您不插手吗?”
“不管。说不定江元闳会给本王一个惊喜呢?”
周卫满脸不信,“皇上又不懂兵法,怎么可能斗得过军中那些人?到时候宴会出事了,还得您善后。”
路启然想起造纸术,“那可未必。”
本王的眼光从不会出现差错。
无论外面的谣言传得多疯狂,身处深宫的江元闳都一无所知。
他听到今早弓禾渊告假不来上课还问了一句,闻书承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再多给他布置一些作业,他压根没时间思考自己一起吃鸡的兄弟了。
农历四月初三,天气晴,宜睡觉。
这一天,也是犒赏三军将士的日子。
江元闳知道按照书中的剧情,酒过三巡,喝多了的文官会和军中将士因为如何处理灰狼国战俘吵起来。
为了解决这件事,他还事先用好吃的“贿赂”了弓禾渊,只等两人到时候配合解决这件事。
宴会开始之前,朝中大臣和将士们都纷纷入座。安排座位的人也是取巧,将士们全安排在左边,文官们全在右边,泾渭分明得仿佛中间的过道是楚河汉界,一出就会被对方吞掉。
至于闻书承和路启然,两人则分别坐在武官和文官的首位。
“皇上到。”
太监通报后,江元闳顶着厚重的皇冠一进来,文武百官纷纷起身行礼。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众人再次入座,江元闳举起酒杯,开始了和弓大将军的日常吹捧。当乐器一响,舞女一上台,气氛浓烈后,文官武官就开始日常劝酒。
酒过三巡,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武官起身跪下:“皇上,末将斗胆,想扫兴问一下,您决定如何处置抓获的那些灰狼国战俘?”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江元闳坐直,看向弓禾渊:“弓小将军,听说在大败灰狼国的那场战役中你功劳最大,不知你对此事怎么看?”
快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