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闳:“可朕总得长大才能帮得上王叔,不是吗?”
路启然:“……随便你。”
江元闳像一条小尾巴一样缀在路启然身后,一进庄子,看到满地躺了一圈穿着破旧粗薄,刺着“囚”字的战俘。
路启然:“谁是主犯?”
侍卫提溜出一个高瘦男子:“这个人。”
路启然:“砍了。”
那高瘦男子一听立马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小人就是一时听信了其他人的怂恿这才犯浑,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在路启然处理事情的时候,江元闳扫了一圈,发现这些战俘绝大多数脸上都带了眼色,就两个人看起来很特殊。
他指着那几个人问侍卫:“那两个人没打架吗?我看好像没有受伤。”
侍卫看过去,发现确实是如此。
江元闳这么一说,弓禾渊和闻书承也注意到了:一个清瘦,眼睛清亮的少年,一个身材健硕,眼神似狼的青年人。
弓禾渊脾气爆,一听上前就揪住那个少年,上前就要扒他衣服,那少年一脸惊恐地往后躲,一健硕男人上前握住弓禾渊手腕:“你做什么?”
弓禾渊嗤笑,刚要收回手却发现抽不动。
丢人了!
闻书承给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马上前包抄住这几个人,“没想做什么,就想看看你们是不是没受伤,为什么没受伤。”
这庄子看起来破破烂烂守卫少,但是其实闻书承和路启然都十分看重,挑的守卫都是京城禁军中的好手,暗地里的守卫也是,可就是这样,今天这些上百个战俘竟然还能打死一个守卫,逼得暗卫也出面,要说只是简单的闹事就说不通了。
金克一听,松开了弓禾渊的手腕,自己拉开了外袍:“我们都没受伤,至于为什么没受伤,自然是因为我们知道逃不出去。”
江元闳一脸好奇:“你怎么知道你们逃不出去?”
或许是江元闳长得太过无害,金克给解释的语气缓和了点:“因为这些看管的各个都是好手,再加上暗中看管的人都不是充数的,想逃出去本来就不简单。如果我们大家全力一战还有可能赢,可是我们人心不齐,必输。”
江元闳哇的张大了嘴巴,弓禾渊一看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气得一下子就要把他下巴拍回去,中途却被走过来的路启然一巴掌拍掉了。
路启然:“你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克沉默了一下,在侍卫催着他回答后才说道:“我回答你问题有什么好处?”
弓禾渊乐了:“你一个战俘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灰狼国都不要你们了,要不是我们给你们活干,你们都活不下来。”
刚刚差点被弓禾渊扒衣的少年小声反驳:“这话也不对,你们不就是看中我们是战俘才让我们干这些活吗?如果是你们国家的人,你们还不愿意找他们干活吧。”
闻书承一愣:“这话谁教你的?”
少年耸耸肩:“为什么还需要人教?这不是一想就能想明白的事吗?我们虽然每个人做的活儿都不一样,但是你们也没不允许我们不许往来,随便一打听,琢磨下我就猜出我们应该是在做可以作画写字的东西,而且我看这东西比当前的毛笔砚台丝绸都要省钱、方便携带和使用,一上市肯定会引起轰动。就是其他国家知道了,肯定也得眼红,这么好的东西你们要是找自己国家的人来了,万一哪天他们叛变了,泄露机密,那你们不就亏大了?”
江元闳一看那个大块头,再看看这个机灵的少年,一下子和路启然收服的那两个人对上了:金克和金荣勋,一个天生神力战斗力接近满级,一个机灵狡黠,一武一文,在战场上配合默契,在路启然攻克其他国家领土的时候贡献力巨大,被敌人称作“黑白双煞”。
细看之下,那个金克只是皮肤小麦色重了点,还真不算黑。不过那个少年皮肤却是很白,在他的衬托下,这“黑白双煞”的称呼起得还有些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