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一夜三次。
当她的血是几块钱一吨的自来水啊。
温禾想撸袖子,但见赫连断面色沉冷,忍不住又有点怂,于是小声嘀咕说:“好处有么,放血浇花,外带灌输灵力,不给个免死金牌,给几块免罚金牌也成啊。”
殿内雅雀无声,温禾瞅瞅一脸慈父般但并不打算言语的廖橐驼,及一张臭脸的赫连断。
她清清嗓子,由于对自己脾性的极度不自信,所以竭力给自己的未来讨保障,“赫连君主,可以给块免死金牌么。”
赫连断唇角肌肉僵硬一牵,“想得美。”
温禾泄气,“你要这样,我没法给你干活啊。”
赫连断大步一迈,转眼停到温禾眼前,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垂首,启唇,牙尖抵上对方脖颈脉管,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温禾只觉脖颈处顿痛,全身血液似跟着倒流,徐徐入了魔头炽热的唇内。
就这样,突然的,毫无预兆的,当人面,被吸血了。
温禾反应过来,猛地推开禁锢自己的魔头。
赫连断唇角染着血色,眸色间是被打断的不悦。
温禾委屈,拿指腹蹭着脖颈,并未发现她臆想中鲜血喷溅的场面,指腹间只余半点血迹。因不放心,还特意去墙面的一张铜镜前照了照。
虽未淌血,但留齿痕呀。
这哪像被暴力吸血,更像不可言说的暧昧之痕啊。
温禾愤懑转头,见赫连断面上极其明显的未餍足之色,她不禁后退一步,慌乱道:“你干什么,你……旁边还有人呢。”
旁边的廖橐驼:“……”
赫连断迈步间,长臂一捞,复又将人箍至怀中,“有人又如何。”
温禾努力将头后仰,双拳捶打对方胸口,“别别别,我害羞行不行,没人的时候再来行不行。”
廖橐驼:“……”
赫连断见怀中人鹌鹑似得垂死挣扎,耳后面颊竟真的挂了一层粉润,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真害羞,于是难得正面回答蒜苗的问题,“不行。”
言罢,唇便贴近少女散着清香的脖颈。
廖橐驼觉得,以自己的寿数,看不了此等激情画面,但君主未下令他撤,他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低眉垂首,小声提示:“属下……”
“赫连断你又痒我,你若想咬,痛快来一口,你个无耻之徒,占我便宜。”
赫连断并不温柔地板过对方不停挣扎的小脑袋,“看来,比起咬,你更怕痒。”于是一手钳制对方的手,另一只手轻柔摩挲对方印着浅淡牙印的脖颈,惹得温禾咯咯直笑。
廖橐驼的背,又重了好几十斤,“属下是否……”
“躲什么,再躲,掐死你。”
廖橐驼盯着鞋尖吞吐间,倏地又听赫连断冒出这么一句。
不轻不重,听不出是何情绪,唯一确定的是,与他平日殿上下杀令的语气,全然不同。
廖橐驼鼓足勇气,喊出有史以来最高音:“属下告退。”
赫连断似乎这才想起,殿中还杵着个闲人,好好的心情顿时被破坏,杀人的情绪漫上心头。温禾趁机逃脱对方桎梏,聪明地抱起桌案上的那盆水仙幼苗,一把扯住欲转身离去的廖橐驼,“方才你说如何培育夜水仙,我没记住,劳烦您再讲一遍。”
好脾气的廖橐驼,瞬间想骂街。
幸好他提前有备,于是利利索索自袖口掏出早已备好的育花小扎,拍到温禾手中,再无一句废话,给自家君王行一跪地大礼,背着罗锅,快速逃离现场。
剩下殿内两人,大眼瞪小眼。
温禾先一步收回目光,心不在焉翻看廖橐驼的育花手札,且像模像样调整体内灵息,试着灌溉水仙苗。
赫连断瞧着对方脖颈牙痕处,沁出极小一颗血珠,妖冶魅惑。
血香之气勾得他情不自禁靠拢过去。
正一手托着手札,一手以灵力灌溉水仙幼苗的温禾,瞬觉温热指尖游移上脖颈伤口,她转眸望向赫连断,魔头手指的频率似配合着眼底的情绪,戏谑轻佻,又夹杂那么一缕恶趣味。
这感觉像极了猫捉耗子,不直接杀死而是慢慢戏弄折腾死。
温禾收回视线,心头默念忍字经。
可魔头的指腹愈发放肆,竟绕着她脖颈的齿痕处转圈圈,这还不如直接狠咬一口、吸顿饱血来得痛快。
真是心里气,身子痒,牙根都要咬碎了。
温禾再也忍不住,啪得一声,将手札拍至桌案,扭头怒瞪,“魔头,你不是不近女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