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这边也准备下班了，已经脱掉了白大褂准备锁门。
季云川急急忙忙的踱进来，抓住医生的手紧张的问：“医生，你告诉我，我和我太太的孩子没事吧？一定很健康对吧？”
医生没有去看他的单子。
戴着口罩的季云川在医生眼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父亲。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下班了，明天再来好吗？”
“就看一眼，就一眼，你告诉我，孩子很健康就行，我可以给你加班费。”
季云川从兜里掏出一叠银行卡还有几张红色钞票塞给医生。
医生都被他这土大款的模样给吓坏了，正规医院可不接受任何收礼的行为。
“你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我不要，我现在给你看还不行吗？”
医生从他手里接过单子，认真看了一眼。
“这……胚胎很大了，却没有胎心胎芽，连卵黄囊都没有，看来是真的没用了，尽快做手术吧，否则容易造成宫腔粘连，对孕妇很不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这种现象在日常很普遍，也许是因为jingzi质量不好，也有可能是吸烟，饮酒，吃药等方面影响了胚胎发育……胚胎讲求一个优胜劣汰，不好的胚胎自然是成活不了的……”
医生后面的话，季云川没有听清。
他连B超单都没有拿，落落转身往医院外走去。
飘落的雨丝打在他大衣上，湿了他的头发和脸颊。
他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医生的话。
双方父母的阻拦就算了。
现在老天竟然连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的心跳都要剥夺。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季云川！你真没用。”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怒吼。
季云川在雨中，一拳砸在自己车的玻璃上来宣泄自己的难过。
贴了防爆膜的玻璃没有碎裂，他的手却渗出了不少血，顺着玻璃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