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死了？”
“当然，我总不可能把一个活人硬生生的说死吧。”
“真是可悲，下葬的时候记得把墓地告诉我，我走了。”
杨岳看着罗青庆离开，眼睛眯了眯。
“我还以为姘头会有多深情呢。也就这样。”
葬礼最终还是没办，杨岳让王耀挑了个墓地，就把程佑佑的骨灰葬了下去，程家没有一个人来，就像当初杨岳的公司出了问题，资金周转不来的时候，程家没有帮一点忙，甚至因为程佑佑的原因，还落井下石。
王耀还能想到他们说的话，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要可怜程佑佑还是斥骂程家人。
“我早说过了，他程佑佑和我们程家没有关系了。”
“死了就死了，进了你主子家的门，死了连个地都没得埋吗？”
杨岳没有告诉罗青庆墓地的地址，但是耐不住人问了王耀，王耀思量几番，还是将地址告诉了罗青庆。罗青庆向王耀表示了感谢，并且表达了对杨岳的不满，希望王耀能够传达一下。但两人的这番谈话本来就是背着杨岳进行的，王耀也没和杨岳说，自己吞下了这个秘密。
“我来看你了，没有酒，喝茶吧，你也不喜欢喝酒，死了后也不会改变习惯吧。”
罗青庆把手上拿着的大保温杯，放在墓碑前面，掏出了一个塑料杯，拧开保温杯上的杯子，倒了两杯温热的茶水。罗青庆把塑料杯放在墓碑前，端着自己的保温杯从蹲着变成坐着。
罗青庆沉默了很久，把被子里快要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凉下来的茶水有点苦涩。
“你说你图什么呢？图他有钱还是爱你？为了他还和家里断绝关系，明明就是一朵温室里长不大的小花，怎么就有勇气破棚呢？”
“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呢？那个小子没心没肺的不知晓报恩就算了，你两刚认识的时候，他才是个丧父丧母的贫困孤儿吧。要钱没钱的，长得又是一副阴沉的模样。明明我先他认识你的，你怎么就看不到我呢。”
“他哪有一点商业头脑，全都是靠你的栽培。那个王耀是你的人吧，你真的是，为了他费尽了心思啊。可是他，从头到尾，就没有一点点心思在你身上，你后悔吗？”
“你说你，为了他的破公司来和我做交易，得到了什么？我那时候还以为，你醒悟过来了……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的心又不在我身上，这些事也就只有我还连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走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人死如灯灭，我该清醒了。我答应过你不会打压他，但是不代表我还要继续和他合作项目，我没有那么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