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殷离舟听?得满脸诧异。
当然,这不是因?为陌生。毕竟说起祠堂谁还?能有他熟悉。
对殷离舟来说,进祠堂领罚简直是家常便饭一样的事?情。
他诧异的是,祠堂这两个字竟然有一天?能和单明修联系在一起。
“发生了何事??”殷离舟简直太好奇了。
程潞也是一脸的懵逼,“我也不知,掌门突然罚的,没说原因?。”
“好,我知道了,多谢。”
殷离舟说完,便一刻也不再浪费,立刻向祠堂跑去。
祠堂白?日里有看守的人,因?此殷离舟□□才得以?进去。
一落地,便直直向正殿跑去,一把推开大?门,叫道:“哥。”
单明修正跪在却隐山历代掌门的牌位前,一听?见殷离舟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
然后便见殷离舟孩子一样向他扑了过来。
“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掌门为何要罚你?”
殷离舟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问题。一边问,一边就要脱了单明修的外衣检查他的身体。
然而刚碰到?衣襟,手便被单明修按了下去。
“没有受伤,师尊只?是罚我在这里思过几日罢了。”
“真的?”殷离舟有些将信将疑。
单明修点了点头,扯开了话题,“你的伤如何了?痊愈了吗?”
其实还?是很疼,但殷离舟怕他担心,于是笑?着拍胸脯道:“早就痊愈了,我多强壮啊!”
单明修低笑?一声,“那就好。”
“对了,掌门为何罚你?你还?没说呢。”殷离舟说着,也在他旁边跪了下来,一副陪他同甘苦的模样。
单明修伸手想将他扶起,谁知刚碰到?胳膊,手便被殷离舟拍了下去。
“哥,祠堂重地,不要动手动脚的。快回答我的问题。”
单明修被他逗得失笑?,回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殷离舟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再勉强,只?好转移了话题,“那要罚你在祠堂跪几日?”
单明修摇了摇头,眉目淡淡,“跪到?我想明白?为止。”
“嗯?”殷离舟只?觉得这话越听?越晕,“什?么叫想明白?了为止?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想。”
单明修闻言,转头看着他,久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单明修最守礼法,从不会这样失礼地盯着一个人。
殷离舟被他看得发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单明修收回目光,眸子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微阖,遮住了里面的情绪。
“大?概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了。”
“什?么?”单明修方才的声音太小,殷离舟没有听?清。
“没什?么。”
殷离舟向他靠近了些,弯下身子仰头去看他的脸。
“哥,你怎么了?你今日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单明修没有回答,而是抬手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
再睁眼时,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严厉,“跪好,身要直,体要端,姿要正。”
殷离舟:“……好。”
夜已深,外面的守卫已经离开,祠堂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虽然他们已结了金丹,不需要再吃东西。
但殷离舟向来嘴馋,根本忍不了,于是对单明修说道:“哥,你饿吗?我去买些吃的回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