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什么来什么。”曲望南忍不住吐槽,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了,走了个何冉冉和何似,来了个钱白梅和曲宁欢。
“这不是你的那个…”高长凌挑了挑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曲望南白了眼高长凌,眨了下眼睛突然想起来,上辈子,曲宁欢不就是嫁给这个人的么?现在看来,高长凌是谁都不喜欢,对曲宁欢也不客气,难道是后来,他们有什么故事?
没等她在细想,那俩人缓缓走过来,曲望南一看,哎呦喂,好家伙,钱白梅浑身穿金戴银,她是过来准备闪瞎别人的么?
除此之外,她的肚子虽然已经很大了,但是在曲宁欢的搀扶下,还是像个志得意满的斗鸡,抬高着下巴。
“哟,你老爹这审美,这么清新脱俗啊,喜欢这种...呃...金玉其外的。”高长凌嘴还是欠嗖嗖的。
曲望南没说话,只是又翻了个白眼,你上辈子还娶了曲宁欢呢,你们俩审美也都不怎么样。
钱白梅和曲宁欢一走过来,就给高长凌行了个礼,高长凌也不客气,人家有孕在身也没说一句免礼。
俩人跟高长凌寒暄了下,高长凌竟然也配合,惹的曲望南又看了他几眼。
“南南,你这段时间都不回家看看你父亲,他想你想的紧呢,”钱白梅话锋一转,就亲切的开始和曲望南拉家常,“我们也都十分挂念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肚子,曲望南想,你们还能想我,你们不害我,就算是做好事了。
“谁没事会去看望仇人啊,不嫌恶心么?”曲望南笑的很甜,但是说出来的话也是真不客气,她心里其实一直有怨气,而且重生回来只想活的自在一点,什么虚与委蛇她不屑,就是要活的自由自在,堂堂正正。
“妹妹可是还在生气父亲打你的那些板子,那是你太过调皮,父亲也是情急之下才打了你”曲宁欢用手拨了拨耳边的头发,语气轻柔,好像真的是为曲望南着想“父亲现在也知道下手重了,但是抹不开面子,妹妹你先退让一步,父女俩之间还能真的有什么仇啊。”
曲望南一听这话,心里那个火啊,怎么着,先把错归结于她,事情的真相这俩人难道真不知?啊呸!还父女之间没有真仇,他曲鸿峰配称做一个人么?他不配。
“曲姨太这也是快要临盆了吧,怎么不在家休息?”曲望南笑的更甜了,满脸的无辜,“而且您这一身,怕是价格不便宜吧,就像您头上的三个钗子,各个都不是凡品呢。”
钱白梅一听,笑的更得意,她用手摸了摸头上的钗子,“都是将军送的,说我怀孕辛苦。”
曲望南心说,您是真没听出来,哪个正常人头上戴那么多东西,你是把自己的头发当成蜂窝煤了么。
“哎呀,那想必,贵府现在肯定是其乐融融,您和那正房夫人一定相处融洽了是么?”曲望南再次无辜的眨眨眼。
钱白梅脸色变了下,然后又堆起笑容,“关系也都是不差的。”
钱白梅脸上还是笑容,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咒骂曲望南了。放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和方静箩不对付,这个曲望南,年纪轻轻,说话还真是阴险。
“怪不得呢,我听说最近贵府的开支都是靠的正牌夫人的嫁妆,想必是不阔绰的,但曲将军还给您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确实是情真意切啊。”
钱白梅刚想反驳,曲望南连忙堵住她的话。
“但是我相信,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毕竟,曲将军也是个二品,只是之前一直花我娘的钱,后来填补上这个以后,府里就空了。哎呀,这么一想,您可要好好谢谢您那正牌夫人,她可是真有容人大量的。”曲望南说的情真意切,语气真诚,但言下之意却是,您丈夫吃软饭,您还跟着吃,还觉得志得意满,怕是真的有点不要脸面。
曲望南的每一句话,都往钱白梅的肺管子上戳,气的她不停地摸肚子压制怒气,在曲府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小妮子不是个好对付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没教养,在三皇子面前,说话就这么笑里藏刀,一点都不知道体统。
“妹妹这话说的,怕是有点不太得体。”曲宁欢首先反驳,她很喜欢高长凌,格外想在他面前有个好印象,之前自己是个小县令的女儿,皇子是不敢想的,但是现在,她是二品将军的女儿,她各项都不输京城里的贵女们,长得也比她们好看的多,配三皇子,理应也是配得上的。
“得体?您二位还计较这个呢?我以为您二位做那些个事情的时候,就把得体这两字塞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呢。”曲望南笑的更开心,这两位现在还跟她这装人模狗样,又不是没交过手。
“南南是不是因为二殿下要娶别人了,所以心气不顺,拿我们撒气呢?”钱白梅皱着眉头,表情忧伤,但其实也是气急了,她本来是想到曲望南这炫耀一番,然后再让曲宁欢在高长凌这表现一下,留个好印象。但是曲望南完全不吃这套,不会因为高长凌在而收敛,反而绵里藏针说话难听的很。
曲望南一下子失去了笑脸。
“二位这话可是什么意思?我二皇兄跟曲姑娘那可是堂堂正正的,你们现在是在给他们泼脏水,谁给你们的胆子?”高长凌皱起眉,脸色严肃,他一这样就很像当今的皇上,那股子威严,也确实很压人。
钱白梅这才反应过来,她原本只想刺激曲望南,却没想到成了在高长凌面前,编排高长淅。
“三殿下,臣妇并非此意,臣,臣妇,是臣妇说错话了,这怀了孩子之后,就是口不择言,还请三殿下莫怪罪。”钱白梅连忙又行了个常礼。
谁会为难一个孕妇呢?
钱白梅想的好,但是高长凌却不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