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腾到天色大亮,顾长宁的热症还未彻底消退。
南宫允猛然睁开了双眼,对风途摆了摆手,示意他去请两位太医过来。
经过上次顾长宁病情反复之后,两位太医心中十分忐忑,也是一夜不曾合眼。
南宫允只淡淡地扫了二人一眼,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天亮了,她还未退热,如何说?”
张太医毕竟是太医院的院长,资历在那儿摆着,比一旁跪着的刘太医镇定了不少,“殿下莫急,不过一夜的功夫,热未退下也属正常,微臣开个新的药方,让那位姑娘再上喝一剂药,也就差不多了。”
“风途。”
得了命令的风途对着两位太医一伸手,“二位请吧。”
……
半个时辰之后,又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送进了里间。
静香将那药给顾长宁喝下之后,依旧用帕子沾了酒为她擦拭着身上各处。
比着昨日,顾长宁的热症已经降下了许多,却还是发热,若是热度不能完全降下,即便将来好了,也恐会留下痴傻之症。
见顾长宁顺利喝下了汤药,南宫允便回了自己的书房。
万向带人去送早膳,却被挡在了门外。
就连今日一早太上皇派人送来的折子,都被南宫允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南宫允坐在桌案后面的椅子上,抬眼看到的便是他和顾长宁一起作的那幅画。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昨夜的行为——
他为了顾长宁,跟自己从小尊敬的皇祖父怄气。
不过是觉得她有趣,又赶上太上皇催他成家,才选了她做自己的王妃罢了。
但昨日之事有作何解释。
他对顾长宁的事是不是在乎过头了?
真的只是因为她是自己选的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