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契合又怎么样,她不信他的真心,也不信他能不在乎。如果真的无法平静地生活下去,那她一定会保证自己能够保住生命。
“阿盈,我不在乎的。”男人无所谓地笑了笑:“无论你被谁——阿盈,我只要你。”
“阿盈,我们逃吧。无论是谁,我带你走。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
殷烬台抱紧越盈,等她说出好。只要她说好,他就会马上用殷公子的身份把她抓回来。然后看她惊慌失措、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不会和你走的。”
越盈推开他,冷笑:“我不会和任何人走,就算你是阿昭,也不行。”
她被他扯松了一半衣裳,另外一半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行动间好像还能窥间美妙春光。不过美人脸上是冷的,就算她娇靥横生,水眸微漾,但她的表情是冷的。
殷烬台垂眸,伸手捏住她的衣襟,哑声:“阿盈,玉珏呢?”
“被我卖了。你的东西全被我卖了。”
“破镜难重圆。就像你的玉珏一样,我已经典当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就比如你一样,我不会和你走。”
她的眼神带着戒备、冷酷,还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愤怒。越盈见着面前的男人支起下巴,忽然正起身子,然后她就感受到胸前一凉。
莹润美丽的玉珏,重新回到了她的身前。
殷烬台摸了摸她脖颈上的的肌肤,然后整理了下红绳,微笑:“回来了。”
不知是玉石更白,还是越盈的皮肤更白。纤长的脖颈上一串红绳没入衣襟下,他离得很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殷烬台欣赏着越盈戴上玉珏的样子,然后引导着她的手摸向自己腰际:“我这儿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阿盈,我把它买回来了。”
越盈摸到玉佩上凸起硬质的浮雕,一样的质地,像她手掌一样大,一瞧便价值不菲的样子。越盈嗤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阿盈,我回来见你了,我要带你走。”
他在讨好她,身体力行地讨好她。“阿盈,别生气了,好吗?”
小房间里堆满了他带回来的香粉和绸缎,还有款式新潮的衣裳。越盈不知道他上哪弄的钱,也并不关心。
她像猫咪一样懒懒地伏着。殷烬台不可避免地看到她脖颈后因为上了药已经开始痊愈的伤口。
白雪一样的肌肤上一圈乌青,暴虐的美。他不过差一点就送她去死了,就差一点点。最后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男人的手指温柔地抚摸她的后颈,他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勾唇问她:“那要不要我去杀了他......”
“就算他是公子又如何,只要我不怕死。我就可以为你杀了他。”
殷烬台盯着她的表情,漫不经心地等她的回答。他手掌离她那么近,像是观察一个掉入陷阱的猎物一样。
“做些自不量力的事情,还不如保住自己的命。”越盈虽然看他不顺眼,但是毕竟是同床共枕过的人,还没必要一定要他为了她去死。
“你要是有心,那就赶紧、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身后人仿佛没有听出她的明示一样,他自顾自地抱住她,在她耳边湿湿地咬她耳朵。越盈被他吻得满脸通红,水眸湿润。他的目标又转移到她细嫩的脖颈处。
似乎特别钟爱那里,他舔舐她的脸,然后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越盈用力挣脱了一下他的手,没挣脱开。又尝试踢他一脚,也没成功。她便懒懒地随着他抱住自己了。本来她也没多生气。她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对他的离开,她更多的是不满自己的计划被打乱。
忽略掉他一直兴奋的那里,她甚至觉得他浑身暖洋洋的,抱着自己很舒服。
越盈轻轻哼了一声,眯着眼睛问他:“你真要留下来?”
他有钱了,也不欠她的,她不留她。就算是走了也没事,她不依靠男人活着,也不缺男人。如果不是他忽然出现,她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给忘了。
殷烬台笑着纠正她:“我是要带你走。”把她带回殷国,然后等他情意消磨,对她腻味。
越盈没理他。实际上她也打算是否还要留在赵国。她不想掺和进殷国和赵国的恩怨之中,只想独善其身。
她一乖下来,殷烬台就霸道地擒住她的细腰,将她全身搂在怀里。越盈望着他那张俊美雅致的脸,忽然凑上去闻了闻。
她揪住他的衣襟,冲他脸上、脖颈上闻了闻,然后又懒洋洋地不动了。
殷烬台看着她的动作愉悦地笑了声:“阿盈是不放心我吗?”
怀中美人抬眼:“我不要脏男人。”
“如果你敢出去乱混,我就派人剪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