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东宫的路上,邬夫人笑着与清舒说道:“太子妃是个很温和的人,等会见到你也别害怕。”
“不会的。”
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至于见到太子妃都胆怯。不过清舒有些奇怪地问道:“干娘,张家的大姑娘跟大爷在外风评挺好的。这个张漪跟他们一母同胞,怎么感觉不像是一个亲娘生的。”
张漪品行不端为人狠毒,这位张夫人作为母亲不仅不约束女儿的行为反而还纵容,也是让人一言难尽。
邬夫人解释道:“那是你年轻,有些事不知道。当年张家老太爷与宋老太爷两人是同窗好友,当年同时两家一起来京后一起考中进士。很巧的是,两人的妻子又同时怀孕,两人觉得双喜临门就约定若是男女就结为夫妻。若都是男孩跟女孩,那就结为姐妹或者兄弟。”
“后来张家生下了儿子,宋家生了女儿,两家交换了信物定了娃娃亲,谁料宋老太爷外放不到两年得了一场病去逝了。宋氏的亲娘带着她回了老家,一年后将她留在了宋家自己改嫁。十三年后宋氏带着婚书来要求张家履行婚约,张老夫人当时不同意。可张老太爷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不顾张老夫人的强烈反对还是让儿子娶了她。”
清舒想着封小瑜总与她说要结娃娃亲,不由打了个冷颤:“后来就娶了?”
“嗯,成亲以后她很快就有了身孕。不过张老夫人觉得她品性不端,就将她前面生的一儿一女抱到膝下养了。等张漪出生的时候,张老夫人的身体大不如前所以就姜孩子留在了宋氏身边有她亲自教养。”
清舒有些唏嘘。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就因为教养的人不一样,品性就一个天一个地。
邬夫人也有些感慨,说道:“我跟你祖母都很疼爱果哥儿,但也知道孩子还是需要严加管教的,所以哪怕心疼教养的事还是交给你三哥三嫂我跟你祖母不会插手。清舒,以后孩子生下来以后你们要用心教导,不然不仅害了孩子你们自己晚年也不得安宁。”
清舒笑着说道:“干娘,我记下了。”
到了东宫早有宫人在门口等候,然后两人坐了软轿进了东宫的后宅。下轿子的时候有一个穿着靛青色的女官走上来,迎了她们进屋。
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清舒发现里面都是青啊灰色等颜色比较深沉的物件。虽说守孝不能有艳丽的东西,但这也太素淡了。别说住了,看着都觉得压抑。
没一会,就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清舒不由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紫檀色织锦凤纹锻边宫装的妇人走了过来。如邬夫人所说,太子妃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
清舒跟着邬夫人行了礼。
太子妃笑着说道:“不用多礼,坐吧!”
邬夫人性子直爽并不喜欢拐弯抹角,坐下后就说道:“娘娘,臣妇今日带着清舒过来是来给你赔罪的。这孩子行事没轻没重,昨日一个没忍住动手打了张二姑娘。不管什么原因,打人总是不对的。”
清舒垂下头暗笑,说得好像易安以前打的都不是人而是木偶了。
太子妃柔声问道:“这事我已经听说了,只是详情却不知道。邬夫人,到底怎么回事还请你与我细说。”
邬夫人看向清舒,与她说道:“清舒,你来说吧!”
清舒就将张漪特意来挑衅她,以及让她与符景烯和离以及辱骂的话都说了一遍,说到后愤怒地说道:“虽我爹娘常年不在身边,但也容不得她这般侮辱,所以一怒之下我就动了手。太子妃,打人是我不对,但哪怕在来一次我还是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