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你今年一定要把阿榕给我嫁出去,不能让她再给我们老宁家丢面子了。
她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又退过两次亲,可是那些个鳏夫又不嫌弃。你快让她别挑了,再挑连鳏夫都不要她了。”大伯说的义愤填膺的,活像宁榕嫁不出去妨碍到了他们家一样。
“可,可是我舍不得。再说,阿榕退亲也怪不得她,都是那两个小子不好。”难得的,宁榕的爹硬气了一回。
哪想到,大伯听闻此言却嗤笑了一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阿榕没点问题,怎么两个人都不要她?肯定是她哪里不好么?所以人家宁愿跟个妓子私奔,也不要她。”
典型的受害人有罪论。
宁榕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听墙角了。若是她再不出面,她大伯指不定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出来了。
她可不想听她大伯在这里胡说八道,她听着实在是闹心。
这么一想,她将男人带着板车停在了院子里面,自己则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她颠了颠,觉得菜刀甚是趁手,便提着刀,气势汹汹地向屋子里面走去。
她一脚将自家的大门踹开,虎着一张脸,竖起菜刀,冷冷地看着自家的大伯,像是一头蓄势待发,择人而噬的野兽。
“大伯今儿个可是好兴致,怎么,是要给我介绍杀猪的活计么?放心,我杀猪的技术很好的,一刀下去,绝对让猪感觉不到疼痛就快乐升天了。大伯,你要不要试试?”
宁大伯一回头就看见宁榕提着把菜刀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后的样子。冷不丁的,心都给揪了起来了。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什么叫他要不要试试?他又不是猪,他要怎么试?
他好悬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回过神立马指责道:“不懂规矩的丫头片子,想吓死你大伯么?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一天到晚猪猪猪,粗俗,无礼,难怪一大把年纪了也嫁不出去,就你这样的,谁敢娶你?居然敢给我竖着刀,还不放下!”
大伯的指责很是大声,他怒目而视,凶神恶煞。
不过,声音大不代表他不害怕,宁榕还是从他色厉内荏的眼神中看出来他的惶恐。
所以宁榕没有被他的这个样子给吓倒,反而很是平心静气,举起菜刀就在大伯的面前挥了挥,吓得大伯后退了两步,确认拉开了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大伯你怕什么?我说的是杀猪,又不是杀人?还是说,大伯你以为你自己是猪?
你说这菜刀啊?我这不是看它太钝了么,所以想要磨一磨,不过这天都黑了,屋里又没有点灯,我若是手这么挥一挥的不小心地砍到什么人,这可就不怪我了,你说是不是啊大伯?
毕竟天都黑了,谁还串门啊。不过大伯你别担心,我的手法真的很好的,就算不小心碰到大伯你,也一定不会让你感到痛苦呢。”
宁榕眼睛眯成一条缝,宁大伯却从这样的话里面听出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