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仰头看来,撑开的一缝眼睑中,流转着细碎的眸光。
他伸手,触碰男生形状漂亮的腰腹肌肉。
这只手仿佛带着电流。
所有的神经都被这下毫无威胁的触碰勾动。
顾池握住这只细瘦的手腕,死死地压在旁边,俯下身,在他耳畔凶狠地开口:“待会后悔就来不及了。”
许燃迷醉的眼里带着一道柔和的光线,用另一只手掰住他肩膀,费力地挺起腰,侧过头用牙关接近他的咽喉。
喉结上细密的啮咬仿佛在一瞬间咬断了脑袋里绷着的那根弦。
顾池的手指用力一握,呼吸猝然顿住。
他稍稍偏开头,下颌和侧颈延伸出凌厉线条,喉结微动,仿佛说了什么。
许燃没听清,离开些许,用迷蒙的目光去看。
月光清冷,水银般流泻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顾池半垂着眼睑看来,眸光深邃,仿佛有道星河在缓缓流淌。
许燃懵懵地看着他放开了自己的手腕,把手探向这边,停在自己腰间。
下一刻,“嗒”,细微的金属声响过后,腰带光亮的扣子已经被打开。
布满细密喘、xi的房间里,每一丝微末的杂音都是yu、望的催化剂。
很快,床尾凌乱地堆叠起衣物。
知道要发生什么,脑里不多的清明,让他翻身去拿刚刚自己亲手丢在床头柜上的东西。
刚刚探身出去,肩膀已经被人从身后扣住。
仿佛可以烧灼皮肤的炙热呼吸喷薄在后背的脊椎上,从脖颈往后缓慢移动,最后吻到腰际。
这个漫长而虔诚的亲吻仿佛可以浸入骨髓,融化骨骼,让许燃一点点丢失力气。
柜面已经空了。
腰上传来翻转的力量,再一次跟身上的人视线相接时,对方毫不迟疑地吻来。
这个吻比Xine里的更有侵略性,完全主导,没有分毫反抗空间。
手臂强势地禁锢着肩背,湿软的舌尖在口腔中纠缠,从容不迫地刮过每一枚齿尖。
过分的刺激让许燃彻底抽离了意识,无法控制地攀上对方的肩膀。
直到疼痛传来的刹那,才稍稍找回知觉。
持续增加的痛感让他化为一条被抛到岸上的鱼,强烈的窒息又迫使他更紧地抓住对方的肩膀,仰起头,急促而深沉地呼吸。
顾池见他眉梢蹙起,表情里泄露出痛苦,停下动作,俯身不断地亲吻。
吻遍他紧蹙的眉心,闪烁着黑钻耳钉的小巧耳垂,高挺的鼻梁,还有左侧动脉上属于自己的纹身。
细致地安抚中,绷紧的身体一点点松弛下来,痛楚化为了蚂蚁啃食骨骼般的酥痒。
从四肢百骸蹿进血液,沿着血管游遍全身,最后,悉数汇集到心脏,跳动好似开始迟滞。
顾池看着他一点点放松了眉梢,随着自己的动作不自觉地颤抖,乌黑的睫毛和细长的眼尾被欲望打湿,浑身皮肤沾染汗水后变得黏腻。
这幅画面和他站在舞台上肆意唱歌的样子交叠在一起。
让心理上的刺激加剧了生理上的愉悦。
持续不断地动作拖着彼两个人一起陷入漩涡。
许燃听到被情、yu染得无比沙哑的嗓音,低沉地响在耳畔,“叫我。”
触电般的刺激从小腹下升起,犹如海浪般,一波一波地沿着脊柱蹿上颅脑,带来灭顶的快、感。
“顾——池——”
“叫池哥。”
对方的声音极尽温柔。
仿佛还残存着一丝清明,男生发出闷闷地低哼。
下一刻,更强烈的快、感汹涌而来……
“叫池哥。”
“乖叫池哥。”
持续不断地凶狠逼迫,终于碾碎了全部理智。
许燃眼角布满泪水,用无法被拢起的破碎气音叫道:“池——哥——”!
—
第二天醒来时,全身酸痛得无法动弹,有种被大卡车往返碾压了十次的感觉。
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窗帘拉得严实,只有角落里的落地台灯散发出一片柔和的暖黄色光线。
一个人躺在松软的被褥间,吸入鼻腔的空气里悬浮着细微的草木冷香。
稍稍适应浑身的不对劲后,许燃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
身体清清爽爽,显然洗过澡,还换上了干净的棉质短袖和短裤。
只是超过身材的型号,能看出是顾池的。
他昨晚是醉了,但身上的各种不适已经清楚地告诉他昨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光脚走进卫生间。
啪一声打开镜前灯。
镜子里映出的男生眸光疲倦,眼尾残存着□□、yu之后的微红。
身上的衣服过分宽松,衣领耷拉下来,露出脖颈和锁骨上的斑斑点点。
许燃撩起衣摆检查,小腹和胸口也都密布红痕。
完全放空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地呼出口气,放下衣摆。
此刻,他很想问姓顾的畜生一句,“把老子弄成这样,你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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