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惛懵的,连昨晚究竟做了几次许燃都不确定,只记得东西还是上楼前自己亲手买的。
此刻,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深深平复呼吸后,打开卧室门。
卧室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原来天已经大亮,客厅里刺眼的阳光立马激得他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
一些物品的碰撞杂音来自厨房。
许燃看过去。
在铺满和煦晨光的厨房里,顾池系着纯白围裙,正在厨房里做东西。
感觉到动静,他偏头看来,声音清淡地问:“醒了?”
许燃闭了闭眼,调整呼吸后,盯着他,语气平静地开口:“我昨晚非要跟你回来,是我耍流氓。”
顿了顿,才咬牙切齿地问:“但你他妈的睡了我是几个意思?”
顾池在餐桌上摆下一份松饼,走到他跟前,柔声回答:“你昨晚醉了,没力气。”
“醉了?”
宿醉之后,头本来就疼得厉害。
听到这句话,许燃的头更疼了,握拳捶了几下额角,拧眉看过去,淡声质问:“醉了?醉了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狼血了?”
“我喜欢你,要能忍我还是男人?”
许燃狠狠薅了把自己的头发,“可我是1!”
顾池平静而肯定:“你不是。”
许燃:……
是不是是你说了算的?
见男生情绪激动到说不出话。
顾池示意餐桌方向,“你先吃点东西。”
“吃什么吃?”许燃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揪住自己的领口往下扯开些许,露出锁骨和胸口的更多红痕,声音冷冽地诘问:“顾池,不管怎么说,你他妈不该把我弄成这样,你是禽兽么?”
顾池扫了一眼他的脖颈,淡淡道:“我嘴巴也被你咬破了。”
许燃看向他嘴唇,见下唇确实有个小伤口,再往下看去,脖颈延伸到衬衫衣领里的皮肤,也难逃那些暧昧旖旎的痕迹。
许燃的人生观都要坍塌了。
他自觉是个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凶残地对伴侣?
但想想顾池昨晚惨无人性的行径,许燃又觉得,不但该把他嘴巴咬破,还该把他喉咙咬断。
许燃无语了片刻。
做都做了,他不知道自己他妈的还能说什么?
“好好好,我懒得跟你废话,我要走了。”
许燃侧了侧身,想绕过他,走去大门方向。
经过身旁时,被他抓住了手腕。
昨晚刚刚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此刻这样简单的肌肤触碰,也不禁让彼此心神一荡。
顾池拉着他,用低沉的声音问:“昨晚,你不开心么?”
“开心?”
“你不舒服么?”
“舒服?”
许燃被脑里涌来的昨夜记忆砸中,思绪混乱了片刻才重新稳住,冷漠地开口:“别再跟我说这些,放开,我要走了。”
顾池一根根松开了手指。
男生走到大门口,顺手拿了顶挂在衣帽架上的黑色渔夫帽,开门正要踏出,又顿住了脚步。
默然片刻,才平静地留下一句,“我们先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说完,许燃也没去看对方什么表情,径直出了大门。
听着门在身后嘭一声关上,许燃缓缓释出一口气。
扣上帽子,尽量把脸遮严实了才离开小区往学校走去。
腰酸腿软的走路已经很费劲了,身上还是过分宽大的衣服,脚上只一双拖鞋,脖子上又带着这些东西……
要被人看到?
艹,他丢不起这个人。
跟做贼似的磨蹭回寝室,小心翼翼地打开寝室门,真不走运,林稚竟然没去上课也没出去闲逛,好好地坐在寝室里吃零食。
“燃哥,你昨晚哪去了?”
问完,林稚的目光就自动下移,在他脖颈上停驻后,震惊地看着他。
许燃平静从容,“是,昨晚,我跟顾池睡了。”
林稚惊呼出声,“昨晚,你被班长睡了?”
许燃:……
你怎么还带自动翻译的??
还能怎么办,只能平静承认,“是,我被他睡了。”
林稚见许燃情绪不是很好,又扫了眼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语气里多了几分痛心疾首,“不过,班长也太狠了点,怎么把你搞成这样?”
许燃又忍不住地狠狠地捶了两下额角,咬牙切齿地开口:“顾池他不是人!”
又跟林稚交待,“林子,上课帮我打掩护,我先睡会。”
“哎,那你好好休息吧。”
许燃费劲地爬上床,准备让劳累了一夜的疲惫身体恢复恢复。
只是,一躺在床上,安静下来。
昨晚的画面纷至沓来。
那些肌肤黏腻的触碰,唇齿濡湿的纠缠,炙热喷薄的呼吸。
还有涌动如潮的情、yu,蚂蚁噬骨般的酥麻,沿着脊柱快速攀升的灭顶快、感……
顾池这个杂种技术还挺好的。
许燃被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气得重重砸在床上。
浑身酸疼,心情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