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来找我帮忙的?”
白凡看着在桶里怡然自得地泡着澡的水怪仓姬。
“谁叫你能看见我呢。”仓姬理所当然地道,接着不满地摆了摆身子,使得桶里水花四溅,“你尽快给我换个大点的,这桶能配得上我美丽尊贵的仓姬大人吗?最好要那种白白的,叫什么来着……浴、浴……对了!浴缸!给我准备个浴缸,等你帮我找到东西后,我自然会给你赏赐。你要知道,能被我仓姬大人看上,是你们的荣幸……”
白凡:“……”
“哼,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我可是修行了整整八百年的仓姬大人,岂会怕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幼崽?”
仓姬骄傲地瞥着白小树,“虽然你具有高等级的血脉,可是现在的你还打不过我。”
白小树面无表情,却无声地捏紧了两边的拳头,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事实。
“咳咳……仓姬大人……”白凡别扭地称呼道,“好吧,就算我们父子愿意帮助你,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你遗失的东西是什么,更不知道你是在哪儿遗失的,我们该怎么帮你?”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仓姬悠哉悠哉地在浮在水面,一点也看不出因为丢失重要东西而着急的样子,“我能感觉到它就在这儿方圆二十里内,你们只管帮我找就是!”
白凡无语了。
先不说范围的大小,这方圆二十里尽是些山啊河啊湖的,他又不能上天入地,怎么找?
只听仓姬接着说道:“话说回来,我二十来年没出来,竟然出现了这么多新鲜的东西。哎,那是什么?”
仓姬指着挂在墙上的一个黑黑方方的东西问到。
白凡把二楼背景墙的位置设计成了书架,但是一楼还是挂了台电视。但因为他们父子都不爱看,所以电视很少开。
“电视?!”仓姬来劲了,只听哗啦一声,她的姿势由浮在水面变成了扒在水桶的边沿,“电视变这个模样了?快!打开我看看!”
白凡只好认命地开电视。
“哇······”仓姬两眼冒光,兴奋地在水桶里手舞足蹈,不一会儿,周围的地板湿了一大片。她指着某个惊悚的影片道,“我要看那个!看那个!”
影片播放时,仓姬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不忘扫荡放在茶几上的还未开封的零食饮料,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之后仓姬就这样住下了,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电视,而且特别钟爱恐怖片。这只妖怪的脑回路清奇,恐怖片能被她当成喜剧片,每次看得哈哈大笑不止。
晚上也没个消停,在其他人睡觉时,这只水怪却嗨翻天,不知道从哪儿知道k歌这玩意儿,非要白凡给她整只麦,于是白凡家每晚都传出鬼哭狼嚎声。
幸好,普通人既看不见妖怪,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不然村民们非得报警不可!
“我受不了了!”白小树脸色铁青地放下捂着两耳的手,青筋直跳,“我要把这只水怪赶回她的老巢去!”
“你打得过她?”白凡凉凉地道。
白小树的脸由青转黑,不说话。
“乖,睡吧。”白凡安慰地拍拍儿子的肩膀。
小树泄了气:“爸,要是她找不回水灵珠,难道永远住我们家不成?”
“你想多了,宝贝。”
毕竟是八百年的老妖怪,心里怎么能没点成算?
水灵珠直接关系到她是否可以离开水域并化形,所以对仓姬来说至关重要。她现在之所以这般不慌不忙,大概是因为早已掌握了水灵珠的动向。
且随她去,等玩够了,这尊大佛自然会走。
白凡应仓姬的要求更换了她的“住所”,只不过并没有如愿给她买浴缸,而是买了个鱼缸。为此,仓姬气得不停地指责他吝啬。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白凡基本上摸清楚了这只水怪的脾气。她虽然气性大,但本质不坏,而且与她年龄相反,这家伙某种程度上单纯的不可思议。
拿昨天的事来说。
仓姬对电视机里现有的恐怖片兴致缺缺,想要看点新鲜的,白凡想起阿宝喜欢看电影,于是就找他问有没有恐怖片的资源。
随后他就从阿宝电脑里备注为“恐怖片”的文件夹复制了一份到U盘里,随后不解地就着阿宝神秘的笑容回了家。
他给电视插上后,没管那么多就进厨房做晚饭了。没过多久,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白凡停下手上的活儿,细细一听,顿时血色直冲大脑,从头红到底。身为一个人男人,怎么可能对这“岛国语言”不熟悉?
白凡像匹马儿一般冲出厨房,直奔电视,而电视机果不其然正上演着少儿不宜的画面。他手一伸,粗鲁地拔掉了电源,电视机瞬间黑屏。
“你怎么拔了?”仓姬不满意地抗议,只是抗议无效,她随后疑惑地嘟囔了几句,“刚才那两个人在干嘛?衣服都脱光光了,不马上□□,倒是用些稀奇古怪的工具,你们人类好奇怪啊······”
白凡差点没栽倒,臊得面红耳赤,唯一庆幸的就是小树恰好不在场,否则想想就头皮发麻。他一把将U盘拔了,决定等会儿去好好收拾一番故作神秘的阿宝,“最佳坑货”非那斯莫属!
白凡顾不上仓姬的疑惑,立刻逃之夭夭。
之后几天,白凡和白小树往仓姬指的方向给她找水灵珠,也不知仓姬是存心耍他们还是怎么回事,别说水灵珠了,连一块相似的石头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