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卫青青他们仍是很不放心,只希望白凡能真的应付得了何建华。
这件事或多或少对白凡的心境造成了一定影响,所以放学回家后,他显得有些沉默。
江河略有所思地看着白凡,后者没有注意,拿着换洗衣服进入卫生间洗澡。
“发生什么了?”江河沉声问一旁的白小树。
白小树抿着唇,神色间隐隐透出一股怒意。
江河见他久久没有出声,危险地半眯着眼:“说话!”
白小树也是事后从别人那听说了在办公室发生的一切,气的要命。他正想和盘托出,忽然他们家院门被暴力地踹了两脚,传出“哐哐”的震天响。
“白凡!你出来!”
何建华大声叫嚷。
“你躲不掉的!今天我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得娶我姐!”
江河闻言,眼神变得极度冰冷,他轻扯嘴角,面相看似在笑,却令人不由得心惊胆战,腿肚子发软。
而屋外的人一无所知,仍然放肆地叫嚣着。
“不娶你能怎样?”白小树冲了出来,板着脸,狠狠地瞪着何建华。
何建华身边的一群男人作势要上前一步,威胁道:“你们不想要命了是吧?”
“哎哎,别呀!我说建华,你就别吓唬春姨我了,我心脏不好,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了,我现在就回去!”
李冬春是迢水村的媒婆,最是爱财,哪里有待娶待嫁的男女打听得比谁都清楚,一找着合适的机会就上门说媒。
白凡相的几次亲都是她介绍的,搞得白凡见着她都要绕道走,生怕又被她拉着去看哪家的姑娘。
李冬春对白凡与何小花的绯闻是听得耳朵都长出了茧,一度捶胸顿足抱怨错失了这次赚钱的机会。
哪曾想何建华找上门来叫她保媒,于是高兴的乐开了花,谁知道这何建华竟然是要强逼!连威胁都说出了口。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算什么事啊?
何况他这人是出了名的人来疯,谁也惹不起!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敢接他给的活儿?
李冬春别提有多后悔了。哪知道白凡何小花根本就不像传言的那样,简直害死人了!
“春姨……”何建华盯着她,“既然我把你请过来了,你就这么点面子都不给?”
李冬春欲哭无泪,努力挣脱了被何建华掐疼的手腕,呵呵地强笑:“给给给!”
何建华总算满意了,把视线转回来,对白小树道:“把你爸喊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建华,你别太过分!”
白凡听到声音,匆匆地穿上了衣服跑出来,头发都没来的急擦干,所以仍然滴着水。
“行啊,那你出十万的彩礼,把我姐娶回家!”
“建华,这可使不得啊!”李冬春劝道,“这婚姻大事不能这么搞!必须要两方好好商量才行,要不先让你们长辈商量一下可好?”
“哼!要不是这小子不认账,我会这么做?!他要是肯跟我点个头,我这就回去。”
“白凡呐,你怎么说?要不干脆就答应了吧?”李冬春又转头看向白凡。
白凡脸黑得如同墨汁,他还从没受过这等屈辱,如何愿意低头。
“华哥,要不教训一顿?”有人提议。
“别别别!”李冬春急忙出口阻拦,“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建华啊,要不你先回去,我来给白凡做工作?你看,你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大家毕竟是同一个村的,而且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这样不太好吧?”
何建华听后,稍微沉默了会儿,然后说道:“也行,那我就给他一天时间。一天后,必须给我交出十万的彩礼来!我们走!”
李冬春终于松了口气,在他们走后,她来到白凡面前,道:“没想到这何建华竟然讹上了你!唉,说的好听是为他姐,实际上是为了他自己。听说他在外欠了一屁股赌债,看来是真的。你要是不给他钱,他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定不会放过你!”
“哼,就让他试试好了!”白凡也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
李冬春忧心地说:“你一个教书先生,哪是他的对手啊?还是我给村里的干部们说说,让他们做做何建华的工作,现在是法制社会,他这是要犯法啊!你也和家里打声招呼,你们白家也不是没人,怎能让他这么欺负?”
之后,白凡向春姨道了谢,把她送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