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再听到?何建华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了。经过抢救,他活了过来,但是伤到?了脑部,如今人有?些不清不楚的,被何正国从?医院接回了家。
回来之后的何建华性情大?变,不再跟往常一样凶狠蛮横,反倒是如同几岁小孩一般,胆小怕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就连基本?的常识都忘了大?半。
对白凡来说此事就此揭过,生活重回正轨。
星期六这天忽然降温,还下起了大?雨。
白凡赖在床上不想动?,可是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起来做早餐。
他伸了个?懒腰,睡意朦胧地脱掉身上的睡衣,从?床上爬下来,在柜子?里?翻找要穿的衣服。
找到?后,白凡脱掉睡裤,正准备换上手?里?拿的,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短促的口哨声。
“臀部很翘。”江河靠坐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的“春光”。
白凡差点栽倒,什么睡意也没了,只觉得整个?人像在火中炙烤一样,脸上火辣辣的。
“你、你怎么在这儿?!”白凡真的要抓狂了,难道这家伙对溜进他房间上瘾了吗?
“没人做早餐,所以我进来叫你起床。”江河道。
白凡气死。“今天啃干粮,不做!”
江河没说话,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说,看够了没?!”白凡几乎咬牙切齿道,“我要换衣服了!”
“你也就臀部能看,其他地方又平又瘪,加起来都没几两肉,有?什么看头?况且又不是没看过。”话是这么说,可江河盯着白凡的眼?神越来越深。还在心里?补充道,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
白凡:怎么办?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要比脸皮厚,白凡是怎么也比不过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亏他一开始还觉得这家伙不错,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想甩当时的自己两巴掌。
算了,反正都是男人,他有?的对方也有?,遮遮掩掩的倒跟个?女人似的。想到?这儿,白凡干脆就懒得理某人,径自换好了衣服。
“爸。”白小树敲响了白凡的卧室门,“你起来了吗?”
白凡扣扣子?的手?一僵,看了眼?半靠在床头的江河,莫名涌上一股心虚。他对江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赶紧走。
可江河就跟没看到?一样,雷打不动?。
“你······”白凡只觉得牙疼。
“爸,我进来了。”
白凡闻言,冷汗都快下来了,天知道他怎么会有?种“偷情”被抓现形的感觉。
“爸。”白小树推门而入,“你起来了怎么不回我一声儿?”
“我刚想回,你就进来了。”白凡笑了笑,装作若无其事。
白小树狐疑地瞅了眼?有?点不对劲的老爸,将视线扫到?他身后,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江河在白小树推门而入时,就从?房间里?消失了。为此,白凡暗暗松了口气。
“爸,我们赶紧下去做······”白小树忽然瞥到?某一处,眼?睛眯了眯,“······早餐吧。”
只见白凡的床单上有?两块明显凹陷进去的印子?。白小树自小与?白凡同睡,直到?前些日子?才分?开,所以怎能不清楚自个?儿老爸的睡觉习惯。
老爸睡觉喜欢蜷着,但是睡相很老实?,从?来不翻来覆去,所以床两边都有?睡过的痕迹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白凡瞧儿子?不说话,问道。
“哦,没什么,爸你洗漱了没?没洗我就去楼下等你。”白小树笑了笑,就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
“还没,你去吧。”
走出了卧室后,白小树的脸色一变,冷了下来,骂道:“那混蛋!”
白凡不可能真的不做早餐,小树正处于长身体需要营养的阶段,他不仅要做,还要尽量做到?营养搭配均衡。
不过想到?之前的事儿,白凡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煎某只荷包蛋加盐的时候,就下手?重了些。
做完早饭后,白小树进来帮忙端盘子?。灶台上摆了三碗面,面汤是用牛骨熬的,所以特别香。
每碗面上堆了厚厚一层片得薄薄的牛肉和青翠的小白菜,再加上一个?煎好的荷包蛋,碗都快装不下了。
白小树端碗的手?一顿,他盯着其中一碗面,默默地把手?伸到?了调料盒上。
“小树,爸爸来,别烫着了!”白凡拦住他,先一步端起了碗,往餐厅走去。
“爸!”
“怎么了?”白凡不解地回头问。
白小树张了张嘴,不好明说自己给其中一碗面加了料,只好道:“没什么……”
餐桌上,白凡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对面的江河,见他吃得很香,不由?得轻轻蹙眉。
怎么没反应?难道这家伙的味觉失灵了吗?
肚子?饿得强烈抗议,白凡按下心中的疑惑,拿起筷子?先尝了口荷包蛋。顿时,他的脸一僵,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白凡欲哭无泪,怪不得江河没反应,原来盐加重了的荷包蛋在自己碗里?……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咽下了嘴里?闲死人的荷包蛋,白凡默默地把剩下的拨到?边上,喝了一口水后才把满嘴的咸味冲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