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帮白凡把脱臼的部位接上后就告辞了。
白凡进入浴室,发现身?后的尾巴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
他挑着眉道:“我要洗澡了。”
“小树没说错,你就是个傻瓜。”江河皱眉,不客气地道。
白凡炸毛:“儿子说我就算了,你怎么也说我?怎么讲我也不能让小树陷入危险的境地!”
江河敛眸,视线凛冽仿若两把利剑,他冷声质问:“那你自己呢?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闻言,一股愠怒在?白凡胸腔里发酵,同时?因为江河的不理解和质问,莫名地泛起一丝委屈。他咬了咬牙,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头,于是白凡赌气地道:“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江河怒极反笑,“你再说一遍!”
白凡倔强地别过头,不理他。
然而,下一秒,却被江河擒住下巴,强硬地掰回?来。“说!”
白凡平时?看起来脾气温和,人很好相处,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江河越这样,他就越气,于是更不可能屈服了。白凡漆黑的美目中,窜起两朵小火苗,他直视着江河,一字一句地道:“与!你!无!关!”
“好一个与我无关。”江河危险地眯起眼来,一把暴力地扯下白凡的长裤,直接导致它提前宣告寿终正寝。
“你干嘛!?”白凡惊呼。
只见江河指腹贴着他小腹上的一道疤痕,问:“那这是什么?!”
白凡浑身?一僵。他从没奢望小树的存在?能瞒过江河,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秘密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被血淋淋地撕开。
白凡拨开江河的手指,面?色冰冷:“反正和你没关系。”
“你别想告诉我一切只是巧合?难道非要我提醒你七年前的事不成?男性生子并?不是不可能。”
“就算我们发生过关系又怎样?”白凡气闷,知道这个秘密是瞒不住了,于是破罐子破摔道:“谁规定我的儿子就一定是你的?我还?可以跟其他人生他个十?个八个······”
江河猛地紧紧箍住白凡的身?体,几乎再一次失去理智,他暴虐地啃噬着眼前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唇,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融入骨血。
“呜呜·····放······放开······”白凡无法躲避对方?的侵略,抗议地声音转眼间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河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弃了对白凡的掠取,不过却用极为深沉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呼吸粗重,就像是真的想吃了他一般。
白凡触到他的眼神,从脚底窜上一股电流,直冲脑门,他忍不住颤了颤,有点胆战心惊的。
“你要是敢碰除了我之?外的人,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我一定会?剁了他,再收拾你!”江河嗓子喑哑,话中充满了威胁。
“你简直疯了!”白凡不可置信地道。
“疯?那你还?真是小瞧我了!我不仅疯,而且小气、记仇、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你是我认定了一辈子的人,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白凡瞳孔蓦地放大,什、什么意思?!
然而,江河已经?出了浴室,只留下白凡愣在?原处,久久没能回?过神。
第二?天,白凡想到起床就要面?对那家伙,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想着干脆赖床不起来得了。昨晚,他一夜都?没睡好,现在?估计黑眼圈都?出来了。江河昨天的那番话就像在?他脑海中按了循环播放键,折磨了他一晚上。
“那混蛋······”白凡喃喃自语,一边忍不住想起来七年前第一次见到江河的场景。
当时?江河身?着一身?黑衣立在?窗边,他的身?姿挺拔、强健有力,而且气势浑然天成。即便是仅仅一个背影,都?能让人过目不忘,以至于让白凡看失了神,还?差点撞上了墙。
现在?回?想起来,白凡只想骂当时?的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江河这个腹黑、毒舌、小气吧啦的男人好看?
“爸,吃饭了!”白小树在?卧室外喊道。
白凡回?过神,“好,我马上起来,你先?去吃吧。”
说完,白凡有些不解,心里想到:“早餐哪来的?江河?”白凡马上打消这个念头,那家伙一看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妖怪”,要是他会?做,母猪都?会?上树了。
但也不会?是小树,因为他还?小,所以白凡一直以来都?没让他做过饭。
白凡一边洗漱,一边将这个疑问抛之?脑后,反正下去就知道了。一想到这儿,白凡顿了顿,随后重重地拍了拍脸。怕什么?难道那家伙是洪水猛兽不成?
还?没走到餐厅,白凡就闻道了一股能馋得人口?水横流的香味。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的手艺不错,可是如今光闻道这味儿,就感到实在?惭愧。步入餐厅后,白凡不由得愕然。
他没猜错,厨师既不是江河,也不是白小树,而是一只天鹅!对,你没看错,一只巨大的天鹅!
这只天鹅大的跟鸵鸟一样,羽毛洁白盛雪,脖颈修长,嘴巴朱红,看起来美丽优雅极了。
“早上好,大人!”天鹅得体地朝白凡行了一礼,仪态简直是所有人类值得学习的典范。
“额······你好,你是?”白凡问。
天鹅用它细柔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我是江府的二?等厨师,奉命来为大人们做饭。”
“江府?奉命?”白凡扫了眼没说话的江河。
“我会?一直待到大人的伤养好为止,所以需要叨扰一些日子,还?请恕罪。”天鹅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