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白凡感觉脸上有一?股湿热,接着是手和?脚,他只觉得舒服极了,极度困倦的脑袋没有去深究谁在帮他擦洗,而是再一?次沉沉地陷入梦乡。
清晨,一?缕调皮的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在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上跳跃,将?白皙红润的脸庞给染成了金色。
白凡蹙眉,睫毛颤了颤,他为了避开刺眼的光线,把脑袋歪到一?旁,睁开了双眼。待适应后,他慢慢地坐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啊!”
白凡吓了一?跳,他的床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你怎么有跑我床上来了?”白凡无语地叹息。
江河幽幽地看着他,“也不知昨晚是谁拉着我不让走的。”
白凡愣了两秒,反驳道:“不可?能!”
“昨晚的事你就忘了?你并没有完全喝醉,所以我帮你擦洗的过?程应该记得吧。之后,你就拉着我不愿撒手了,没办法我只好?上床给你暖被窝。”
擦洗的事情他记得,但是江河后面说的那些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不确定江河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以他怕冷的体质,好?像那种事情还真?的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干得出来。
白凡一?时语噻,只好?干巴巴道:“那·····谢谢你了,昨晚······”
江河不紧不慢地坐起身,一?本?正经地说:“不用,为你暖被窝,我很乐意。”
白凡的脸刷地红了起来。
“只是下次不要?再把我勒得那么紧就更好?了。”江河补充道。
刹那间,白凡的脸由浅红变得赤红,他结结巴巴道:“别、别胡说!我、我怎么会······”
江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白凡被他瞥得心虚,后面的话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转眼就过?年了。
白凡他们起了个大早,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比如说贴对?联、挂灯笼、准备年夜饭之类的。
往年的对?联都是白凡自己写的,所以今年依旧遵循“惯例”。他在集市上买了一?叠红纸,和?小树细细地裁成需要?的大小。
江河也没闲着,将?红灯笼一?个个地挂上去了,一?层楼一?个,还有院门一?个。等?江河进屋时,白凡已经写了好?几副对?联。
“字还过?得去。”江河评价。
对?此,白凡无话可?说。他的的毛笔字在很多人眼里写得非常出色,在大学时,选修课的书法老师曾赞不绝口,但与江河的字想比,就是云泥之别了。能被江河说过?得去,已经超出了白凡的心理预期。
想到第一?次见到江河写字,用震撼形容都不为过?。
“你也来写几副吧。”白凡提议。
江河没有推辞,接过?白凡递过?来的毛笔,只是略一?思索,就笔走游龙、行云流水地接连写出了好?几副对?联。
不止是白凡,连白小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等?成品完全出来时,不得不深感佩服。这样的笔锋笔韵,要?是没有长久的沉淀和?训练根本?就无法展现?出来。
随后,他们将?对?联贴到了墙上。
一?幅幅大红对?联加大红灯笼,充满了春节的气息,昭告大家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已经来临。
“爸,你快过?来看!”白小树喊道。
白凡冲到庭院里,只见儿子蹲在角落里,细细地观察着什么。
“爸,火参果树长高了一?大截!”
白凡走过?去定睛一?看,可?不是嘛!一?直慢吞吞长大的火参果树,在其他植物?的衬托下,简直就跟没吸取到地息壤的营养一?样,变化实在太小了。
可?是如今,火参果树忽然抽高了一?大截,枝丫上长了很多嫩叶,火红火火的,十分小巧可?爱。
“真?的!”白凡很高兴,新年伊始就能有这样一?件开心的事,姑且当做是个好?兆头。
“希望快快长大,结出火参果。”白凡期盼道。“小树,我们进去吧,关门过?年咯!”
迢水村的习俗,吃年夜饭之前最?好?打一?挂爆竹,然后关上大门,接着点两只大红蜡烛,最?后才可?以吃饭。
另外,一?家人过?年的话,其他人是不能打扰的。年夜饭有的早有的晚,过?完年的家庭要?是出门找伴儿,如果看到谁家还紧闭门扉的话,说明还没过?完年,是不能敲门的。待门开了,就说明客人可?以进入了。
“你的红包。”
“谢谢爸爸!”白小树笑着道。
“给。”江河同样掏出了一?个红包。
白小树不客气地接过?来,同样道了声谢。如此,新的一?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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