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些生气的薛氏一听这几个经理要撂挑子顿时急了忙道:“郎经理您这是在说气话还是已经三思过的;还有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几个人共同的意思?”
见薛氏着急了郎经理正色道:“既是我的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既是气话也是三思过的。”
薛氏一听这话真的有些崩溃了岳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若是最后四个店铺也关了那在江南就真的在无翻身之力了。
“几位老掌柜你们都是跟着我公爹打天下的功臣岳家这些年对你们不薄你们不能……”
“唉!”柴经理一摆手道:“大太太这时候咱们就别打感情牌了。有道是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咱们还是好聚好散的好。别忘了我们也对岳家不薄啊。”
薛氏明白了他们是已经商定过了。
看样子已经无法挽回了。
心中纵然千疮百孔可也不能让他们看了热闹。
薛氏咬着牙关幽幽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过多挽留好聚好散嘛。但几位终究辛苦了一年该有的红包还是有的。来呀给四个经理拿红包来。”
本想着平静一点护住岳家颜面岂料柴经理幽幽一笑道:“免了吧大太太众所周知如今岳家也不好过您还是拿着这几块钱买点春联、鞭炮去去晦气。我们已经联系了新的主家真不在乎这三瓜俩枣。”
薛氏本就有先天肺气的毛病被他如此冷嘲热风顿时气血上升身体一晃差点跌坐在椅子上。
可憎者人情冷暖可厌者世态炎凉。
“行了!”浒经理合掌道:“大太太您见谅刚才的话有些伤人。可毕竟生意就是生意岳家如今没有掌事之人我们也实难效力。对不住岳江红老先生也对不住岳镇南先生了。”
几个人说完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戴整齐地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径直做到主座上大声道:“四位今天是小年还没等我来就准备走吗?你们觉得你们就这么走合适吗?”
众人一愣目光都落在了这个面色白皙唇红齿白有点女孩气的少年身上。
店里人知道这就是岳家的小少爷岳敖可几个掌柜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都有些诧异。
“你是谁?”
“好大的口气我们走你一个毛孩子还能拦得住?”
跟在男孩身边的一个消瘦的跟班小厮脱口道:“这位就是咱们岳家的小少爷岳镇南的独子。几位经历不常回来看来还不认识。”
“哦岳家小少爷!是听说岳家还有个少爷可没想到这么像个姑娘。”
“小少爷您要玩儿丢手绢、跳房子的小游戏我们还真没时间。没事的话我们可真得走了。”
薛氏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来了而且还穿的这么正式赶紧瞧瞧拉了拉他示意他人小莫要说话。
可岳敖却朝母亲微微一笑安慰她不要着急随即面色一凛盯着几个人道:“我说了你们不能走就不能走。怎么还需要我再重复两遍吗?”
郎经理一皱眉头生气道:“孩子你爷爷你父亲在的时候也没朝我们叫叫渣渣。连我们的名字你都不知道你就在这发号施令你以为你是谁啊?岳家的饭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吃了。就算是与岳江红在这他也拦不住我就凭你?”
岳敖一笑道:“我爷爷我爸爸那是有涵养我不成我这人心胸窄还向来爱记仇。郎经理全名郎名节闽城丘山阁经理在我们岳家这是第十五个年头了。我说的没错吧?”
郎经理哼声一笑道:“呵呵十五年啊人生有多少十五年?我也算是劳苦功高了吧我今天想走小少爷也该叫声叔叔然后送我走吧。”
“叫声叔叔没问题!可该说的事得说完啊!”岳敖一伸手从小跟班的手里结果一份报表道:“可我有一点没明白啊。这闽城分店在第十一个月的时候还盈利三百多万怎么最后一个月就变成了亏损两百万?一个月五百万狼叔叔你是把这钱用来换羊了吗?最近这三年的报表和你们店面私账我已经核对过了你最少拿了岳家至少八百万。”
岳敖说完啪的一声报表和账单丢在了郎经理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