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魁隗尊敬您的选择可我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悬壶看着湖水中自己苍老的面容悲戚的神色中更多的是仇恨。
作为一个武将出身的冥族传奇人物他其实骨子里还是不能接受北阴的死。
堂堂的创世神冥界的组建者明明有一万种选择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步?
不管是十殿阎罗还是左右二圣那都是自己的部下啊就算他们都心怀异志就算是冥间士族和军阀已经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难道就不能杀了他们吗?就算他们拥兵自重、仗势自保以北阴的修为还不能解决掉他们?
“义父大丈夫生来顶天立地如若不能上报父恩下馈黎民那与禽兽何异?您让我保护丹元我会保护好的但眼下当务之急我认为还是诛杀冥贼为先。我一身本事难道暗杀几个罪大恶极之徒还不成吗?阎罗城首当诛杀恶子秦广此人乃您义子之首悖逆无礼;酆都城必杀钟馗这厮更是欺君罔上罪大恶极。”魁隗对着水面一刀刀剔去了自己的胡须然后穿上了夜行甲。为了隐藏身份特意放弃了自己常用的剑而选用了一把冥刀。
他小心翼翼将大帝的半数丹元藏于湖水之中趁着冥间月色悄然下了悬壶峰。
在他看来整个冥间北阴大帝所有的部下里最可恨的当然就是白日里上门羞辱自己的钟馗。此人如今加封翊圣胁天下以自重之心天日昭昭若能杀了他自己哪怕是一死都值了。
可是当魁隗潜伏到了幽冥大桥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城池之上左右旗杆上各自悬挂着一个人这两个人他都认识。
左边的那位是东胜神洲的部洲使力赤右边的则是酆都门长吏百鸿。很明显他们是先自己一步实践自己的想法来了只是可惜了……
力赤虽然是文官但修为不低。而百鸿则是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过的一等一武将三五十招之内不管是钟馗还是佑宁都未必能斩杀他。可就是这样两员大吏却死的干干脆脆身首异处不说还被悬尸示众眼见着噼里啪啦的天雷还在往两个人的尸身上怒砸。
城门下还有门吏在扯着脖子大声恫吓着:此二贼乃是王党余孽胆敢刺杀翊圣终受天劫死有余辜。
这一刻魁隗明白了尾大不掉的钟馗不单单是因为他掌控了酆都的军权更主要的是他得到了天界的支持否则这天雷何以随时为他而降?
自己可以杀进去杀个天翻地覆但自己的结果绝不对比这两位更好。
他退缩了。
倒不是害怕还是担心自己死后大帝的丹元会落在别人手里。
如果大帝不能以新的形势重生那才是冥间的末日。
大帝尚且能隐忍重来自己又凭什么不委屈求全下来?
魁隗最终退了下来。
落寞地回去的路上魁隗见到了如今冥间最令人无奈的景象。身穿白甲的酆都兵和身穿黑甲的阎王兵正在四处抢占地盘丝毫没有半点大帝崩逝的悲痛。烧杀攻掠无恶不作。
先天鬼族和后天鬼族鬼族和灵族、妖族鬼族和魔族所有的地方都在乱战整个冥间乱成了一锅粥。
经过黄泉路望乡台的时候他发现一伙黑甲阎王兵正对着一众轮回鬼族大开杀戒。细听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些轮回鬼族在见到这些先天鬼族的时候没有行跪拜之礼。
作为人间的启蒙始祖之一他实在不能接受人族入冥之后的悲戚遭遇。辛辛苦苦为人族启蒙不让他们在阳间作为各路洪荒神兽的奴隶和食物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入冥来给先天鬼族为奴的。
凭什么先天鬼族就要高人一等?为什么各族就要分个高低?
气恨之下魁隗遮住面孔轻刀就杀入了阵中三下五除二将几个凶神恶煞的先天鬼族阴兵杀死。但他马上就发现自己轻敌了因为这伙杀人的恶徒竟然是九殿阎罗平等王和独角鬼王亲自带队。
“敢为这些宵小人族出头?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什么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