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赵清芷面向床里躺着,江景乔平躺在赵清芷身侧,
从呼吸的声音来看,二人俱都没有睡着,过了片刻,气不过的赵清芷猛地转身看着江景乔。
江景乔那阖上的眼皮抖了两下。
赵清芷端详了好一会,从常理推断江景乔拒绝她这种事情从前世和今世看都十分诡异,不过要说江景乔情变了,那她心里也是不大相信的,这距离上一次的同房这才几天,难道真的是为了康王的事心乏体累了?
赵清芷独自想了一会,明天晚上她再试,明天不成就后天,后天不成就大后天,江景乔心里打什么算盘她还不信她摸不清楚。
赵清芷如此想罢,翻身平躺,闭上眼睛睡去。
听得身旁呼吸均匀后,江景乔缓缓睁开眸子,抬手放在心口处拍了拍,这得亏赵清芷作罢了,不然再来挨着她,她可能没有那个定力拒绝,难得赵清芷主动了,可这时间不对,可惜了(liao)啦。
江景乔微叹一声,翻身轻轻将手搭在赵清芷腰间,今晚算是把人气着了,明儿个她该想法子哄哄才是。
次日一早,江景乔原以为赵清芷会寻别扭或不搭理她,可从起床到吃饭到上马车,赵清芷一切如常,不仅没有使性子,还友善地对她笑,这让她一路上摸不着头脑了。
“殿下,喝茶。”
马车里,赵清芷端着茶递给江景乔。
江景乔盯着茶盏两秒,手攥着扇子道:“那什么,本王不渴,不渴。”
赵清芷一眼便看穿江景乔的小心思,端着茶盏优雅地递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口,而后放下,撩起车窗的帘子看向外面,只见到了滁州城门。
江景乔看着小桌子上的茶壶,抿了抿嘴,此刻马车里早已茶香四溢,也是她爱多想,赵清芷再怎么别扭那也不能在茶里下点东西啊,眼前有烹的香茶,却喝不得了。
“殿下,到滁州了。”星伍隔着车帘道。
“那好,换马去淮阴。”江景乔说着拉开车帘,跳下马车,回转身去扶赵清芷。
赵清芷面带微笑地将手放在江景乔手里,缓缓道:“多谢殿下~”
江景乔抿了抿嘴,这赵清芷到底憋了什么坏,这太反常了。
江景乔心里发毛,扶着赵清芷上了马后,自己翻身坐在赵清芷身后,将其圈在怀里。
“坐稳了。”江景乔说罢勒紧缰绳,夹紧马肚冲了出去。
行至一半,迎面来了一青衣女子,骑马行至云六跟前,对着江景乔行颔首礼。
“六姐,今天天蒙蒙亮,康王的人进庄园了,咱们的人都已将其绞杀,只是,没能问出康王的下落。”
云六闻言,看向江景乔道:“殿下,康王没有亲自去,怕已然警觉了。”
“他倒是越来越谨慎了。”江景乔说着握紧缰绳道:“先往淮阴赶吧,到了那里再说。”
一行人一路奔往淮阴,到城门时已然黄昏。
江景乔顺着标记,寻到了高青岩的落脚处——宁王府。
“大花,今晚你试着联络一下青岩,看看他那儿有没有什么消息。”
“喏。”星伍应道。
“殿下,得赶紧去客栈了,晚了不一定有房间了。”云六问道。
江景乔闻言道:“那快走吧。”
“殿下,六姐,眼下咱们已然占领了康王的庄园,里面都是咱们的人了,咱们可以去那里落脚呀。”
云六一听忙道:“不可,那太危险了,万一康王率他府里的侍卫包围庄园,岂不是成瓮中之鳖了?”
赵清芷也觉得冒险,道:“是啊,纵然你们身手不凡,可抵挡不了两三千的侍卫,庄园四周指不定有康王的眼线,还是去不得。”
江景乔闻言看了赵清芷一眼道:“爱妃说的极是,江景钰此刻就犹如丧家之犬,狗急跳墙也不是不可能,万一他要豁出去来个鱼死网破,岂不是白白丧了性命?走吧,寻家客栈落脚。”
一行人,在离宁王府两条街的客栈入住。此时,客栈外的小贩子悄悄离开,饶了两条街,进了宁王府的后门。
“王爷。”宁王府书房门口,管家轻轻在门口唤着。
“进。”屋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宁王爷江立绅捏着黑子落到棋盘上,问道:“来了?”
“回王爷,来了,在隔街的岳阳客栈。”管家回话道。
“竟然没有去庄园?按本王以前对景乔的了解,他当去庄园护着兵器候着江景钰才对,这才几年就让本王感觉陌生了。”宁王爷笑了一声,丢下棋子道:“立即把安排在所有客栈门口的人,全部集中在岳阳客栈附近。”
“喏。”管家闻言应声,正要转身离去,又被宁王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