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气呼呼地看着赵清芷,有心不服软继续说,可想想刚才伤口处切身体会的煞劲儿,哆嗦两下嘴,到地儿没有勇气再开口。
赵清芷见江景乔消停了,这才取了纱布,替江景乔包扎起伤口。
“你的心石头做的吗?”江景乔在赵清芷给她包扎完后,觉得赵清芷再奈何不了她,便赌气开口。
赵清芷一愣,看了江景乔一眼,便低头继续收拾瓶瓶罐罐,说出来的话带着三分疲倦。
“臣妾的心是铁做的。”
江景乔闻言轻哼一声:“你也有自知之明啊,铁石一般,又锋又硬。”
话音落,赵清芷身子僵了一下,抬眸看向江景乔,默默无言。
“看、看什么?”江景乔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臣妾的心是铁做的,不是石头做的,更不是铁石一般。”赵清芷说将发丝理到耳后,“铁遇火则融,遇冷而刚,殿下觉得臣妾心硬,不如想想殿下您自己的言行。”
“本王言行怎么了?”江景乔敛眉。
“殿下于众人面前随意呵斥臣妾,殿下以为臣妾心里是否觉得冷呢?”
江景乔抿了抿嘴,想起马前那一幕,自知理亏,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瞧见赵清芷身边有人,她就压不住的火气。
“凡事都有因果,本王也不是生来就呵斥人的,谁叫你......和徐清秋太过亲密。”
赵清芷闻言扬眉,手轻轻地放在江景乔的伤口上,来回抚摸着道:“可是殿下刚才一口一个宋子游啊,关表姐何事啊。”
“你要干什么?”江景乔瞪大眼睛,她现在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赵清芷手上,生怕对方解开纱带,刚才在滋味儿她可不想再尝试了。
赵清芷故意逗弄道:“殿下,你说呢?”
“来人啊!!!”江景乔恼了,今晚她不想和赵清芷一个被窝了,“大花!!”
“殿下,夜深了,歇着吧。”赵清芷缓缓道。
门口的星伍刚要进来,听见王妃的话,便犹豫了,听王妃的意思,好像里面要歇了。
江景乔赌气地别过头去:“你去别屋睡,本王得静养!”
赵清芷闻言站了起来,正好她也需要静一静。
“那好,臣妾去隔壁房间。”赵清芷说着往外间,“大花!”
星伍刚坐下,听内间王妃唤她,连忙走到外间门口,推开小门。
“王妃,您唤奴婢?”
星伍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江景乔陡然一惊,转头看向星伍,她唤不进来,赵清芷唤倒来的快!!!
“你留在这里,夜里王爷口渴或哪里不适也方便照顾。”赵清芷说着将药瓶递给星伍。
“喏。”星伍双手接过药瓶。
江景乔心惊,挣扎地坐起来,冷声道:“本王不知何时,大花这么听爱妃你的话,本王叫不进来,爱妃一唤她来的如此快?”
此言一出,星伍白了脸,就连赵清芷的身子也颤了一下。
江景乔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离,气愤之外则是恐惧,前世整个静王府都听赵紫莜的了,她还记得前世她死的那天,扯着嗓子喊人都没人来,这种感觉她至今回想起来都浑身发冷。
赵清芷缓缓转身,本来红润的脸颊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发白,纵然她平日对江景乔‘犯上’一些,可也是料定江景乔不会因为这些就和她离心,但这次,是大忌。
“大花,王爷唤你,你为何没有进来?”赵清芷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花是江景乔身边的人,没有道理不听自己主子的话,刚才的事她也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