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气氛十分紧张,张承跪着上前,不顾老脸哭求道:“姐姐,我没有,我没有要管家这样做啊,你要相信我啊。”
侧妃闻言拍了拍弟弟的手,走到管家面前,神情阴狠道:“管家,你说是我弟弟指使你的,可?刚才在殿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何曾和我弟弟有过接触?从侍卫来禀告府门?外有人闹事开始,王爷便派你去传唤人,这么点时间里,你告诉我,我弟弟是分/身出去指使你的吗???”
管家一听,瑟瑟发抖,确实,时间上他和张承没有半点时间可?以说话。
“狗东西?,自?己做下的恶事,还敢往我弟弟身上扣?”侧妃说罢,忙换了副面孔,一脸可?怜地看向宁王,“王爷,这狗奴才分明是蓄意诬陷阿承啊,您千万要给他做主啊。”
宁王险些被?气炸了,他知道他这个侧妃聪明,可?眼下这个女?人分明是想保她弟弟,大殿之上如此一说,他便是想偷偷保下管家都不可?能了,被?自?己人逼得要自?断一个臂膀的感觉,简直犹如吃了苍蝇一般。
宁王瞪了侧妃一眼,看向管家,冷声道:“管家,你可?有辩护之词啊?”
管家一脑门?子的汗,他跟着宁王做了多?少事,从未把自?己置身这样的险境之中,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今日?却因为这么点小事要翻船了。
“都是奴才一时糊涂啊,本想给张大人卖个好,奴才有罪啊。”
侧妃一听,怒道:“卖个好?刚才诬陷是他指使你的,这也叫卖好???王爷,这狗奴才两面三刀,今日?尚且能诬陷到阿承身上,可?见骨子里对主子家并没有敬畏之心?,平日?里不知道背着您做下了多?少丧良心?的事儿啊。”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他啊?”宁王转过身,走到主位前坐下问道。
侧妃闻言,头微仰:“自?己家的奴才,做出这样的事,理该拖出去就?地杖杀!不然此事传到外面的百姓耳朵里,岂不是寒了百姓的心??”
此言一出,有些官员纷纷点头,诬陷张承的事可?杖责可?下狱,但派侍卫杀人的这事儿传到坊间,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若王府不杀了管家,便堵不住悠悠众口,很可?能百姓聚集起来闹事,传到朝廷耳朵里可?不得了。
管家慌乱地看向宁王,侧妃言之凿凿,此刻又有静王才场,宁王若不救他他便真的要完了。
“景乔,你以为呢?”宁王看向江景乔,今日?他算是栽在这小兔崽子手上了。
江景乔闻言一脸为难道:“王叔家事,我怎么好插手?不过刚才听了一阵,这管家诬陷张大人,的确犯上,他还背着您擅自?做主要杀这老叟老妇,这事传出去,有碍王叔的名声,朝廷知道了肯定也会下问,至于怎么罚他,那是王叔操心?的事,景乔我不好多?言。”
你这还叫不好多?言?把朝廷都搬出来了,他不杀都说不过去,宁王合上眼,复而?睁开,看向管家道:“你也是在府上的老人了,该知道做恶的下场,念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你的家人本王会好好照看。”
管家闻言便知道完了,他仿佛看到黑白无常在和他招手。
“给他杯毒酒吧。”宁王说罢挥了挥手,不过就?是个奴才,没了还可?以培养其他人,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做事不干净利落呢!死一个奴才不要紧,最要紧的是那个在他王府来去自?如的‘女?侠’,宁王想着眼神往江景乔身上飘去,他记得昨晚有个和鬼子打成平手的姑娘,今夜好像并不在江景乔身边。
过了一会,侍卫端着酒盘来到管家面前,管家一脸的绝望,现在反咬王爷他的家人也会受牵连,除了去死,他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管家颤抖着手端起酒杯,朝为王府大管家,夕做黄泉地下鬼,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管家看向宁王,泣道:“奴才一时鬼迷心?窍,自?该一死,望王爷千万照拂一下奴才的家人。”
管家说罢,仰头将毒酒喝下,没一会便弯曲着身子躺在地上,鼻口流血而?亡。
宁王冷着脸挥了挥手,有侍卫上前将管家拖了下去。
“谢王爷为我们做主。”阿真说罢给宁王磕了一个头。
宁王闻言,故作惭愧道:“本王府里出了这样的刁奴,该是本王对不住你们才是,快起吧。”
“多?谢王爷,只是民妇今日?还有状告,藩军左翼副将张承,活活打死我的丈夫,侵占了我们全村的土地,求王爷为民做主。”阿真泣道。
侧妃闻言站在阿真面前道:“你说我弟弟打死了你丈夫,你有何凭证啊?”
“我们村好几个人都看见了。”
“人是可?以说谎话的。刚才那个管家就?是众目睽睽之下诬陷了张承,其结果?你看到了。”侧妃一字一句地说道。
“民妇还有物证。”阿真说着便从袖子里取出两样东西?,“俱都在淮阴府衙里。”
宁王闻言嗤笑一声:“王大人,这里面怎么还有你的事?”
王行之闻言站了起来,作揖道:“此女?子曾经到衙门?喊冤,下官便带人去查看了一番,的确从死者身上找到些物证,只是下官还未来得及传唤张大人。”
王行之说着离开食案,走到阿真面前道:“你这妇人也真是的,你既然告到本郡守面前,我还能不查办清楚吗?怎么这么心?急,迫不及待闹到王爷跟前?这不是再说本郡守放任百姓冤屈不管不问吗?”
“王大人,这张承可?是宁王的亲戚,你焉能敢管?等?您替我们做主怕是要等?下辈子了。”阿真说着王行之事先教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