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偏厅,白敬面带担心:“相爷,白小姐的脸伤势过重,需要缝针啊。”
“缝针?那岂不是——要落下疤了?”白敬的脸色愈加的阴沉,逐渐化为暴怒。
李太医无奈看向外面毒辣的日头:“若是不缝针,恐怕伤口难以长好。且若是发脓,恐危机大小姐的性命。”
“若是不缝针的话,你有几成把握?”白敬沉声问道。
李太医无奈摇头:“白小姐的伤是在脸上,又值六月,如今这天正热,若是不缝针的话,伤口极难愈合,我无半分把握。”
康玉溪悄悄跟出来,听到这一番话,腿一软倒在地上。
“芙儿!”康玉溪失声痛哭,出门时还是好端端的人,怎么回来就带了一身的伤回来。
“哭什么!”白敬正心烦,扭头呵斥了一声。
“李太医,”康玉溪慌乱的起身,不管不顾的抓着李太医:“你一定要救救芙儿,她的脸不能毁,那是她的命啊!”
“夫人,大小姐伤势过重,还请你们尽快决断,若是不缝针的话,我只好开些清创药,你们再另寻高明了。”
“相爷?”康玉溪看向白敬,苦苦哀求:“你要救救我们女儿啊,芙儿的脸不能毁,若是毁了,她怎么活下去啊!”
白敬沉着脸,甩开了康玉溪的手,眼中毫无半分夫妻之间的情分。
“你自己决断。”
康玉溪听完,震惊的看着白敬,仿若是没有想到这句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半晌,康玉溪握紧掌心,下了决断:“缝针,无论如何都要救回芙儿。”
缝针留疤的话,日后还有机会可把疤痕淡去,若是没了命,就再没了机会了。
“好。”李太医点点头,转身走进屋内。
康玉溪深深看了眼白敬,不再开口,也随着李太医一同走了进去。
白妙芙躺在床上,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隐约间似乎听到人在她的耳边说要缝针。
“不!我不缝针!”白妙芙感受到脸上的刺痛,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了一丝缝。
血水干在脸上,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脸上的伤口。
“芙儿!”康玉溪连忙伸手按住她。
“你听娘说,李太医在这里,是绝不会让你留疤的。只要伤口缝了针,伤口就好的快一些。”
白妙芙躺在床上剧烈的晃动着头,脸上传来如针扎般的疼。
“我不——不缝针!”
“这——”李太医一时间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下手。
“芙儿!”康玉溪见她实在是不听话,大喝一声:“若是不缝针你就没有命了!”
“我不缝针!娘,我不缝针!”泪水在脸上肆虐,逐渐与血水融合在一起。白妙芙依旧死死地抵抗着,不愿缝针。
康玉溪侧过脸,实在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罢了,李太医,你给她开个药方吧,先涂些清创药。”白敬叹了声,有气无力的说道。
李太医答应下来,无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