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看了他一眼,也知他的无奈:“有劳李太医了。”
白妙芙不再哭闹,却还是不太清醒。白敬走进站在床前看着她,一瞬间像是老了许多:“怎么会从马车上摔下?”
“方才问了随行的人,说是马儿惊了。马夫又是府上新来的,不熟悉马儿的习性,先从马车上摔了下去,芙儿才——才——”康玉溪说不下去,掩面哭了起来。
“那马夫呢?”白敬震怒。
“马夫……”管家犹豫了下:“马夫跑了。”
“那马夫一定有问题。”康玉溪看着白敬一字一句道:“相爷,芙儿从不得罪什么人,这府上到底是谁这么恨芙儿,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此事我会彻查下去,你这些日子好好守在芙儿的身边,府中的事情就不要再管了。”白敬抬头看了眼康玉溪,径直走了出去。
“相爷!”康玉溪双眼布着血丝,绝望的看着白敬离去的方向。
白敬,你好狠的心,我的女儿才刚出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收权!
“桂嬷嬷,去请我哥哥过来。”
康玉溪擦干眼泪,对桂嬷嬷又吩咐了声:“委屈下桂兰,今晚就让她动身去侯府。”
桂嬷嬷身子还未走出去,愣了下,面色一僵。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哪里还顾得上来她们母女两个人。
“夫人,大小姐身边没个得力的丫鬟照顾,我想着桂兰不如再留几日?”
桂嬷嬷话一落,康玉溪阴嗖嗖的眼神朝她直直射了过去。
“此时不去还等到什么时候?侯府我已经安排妥当,你无需担心。况且芙儿身边还有灵儿,让她贴身伺候着,”康玉溪不耐烦的看着她,伸手摘下手上的翡翠镯子:“先委屈下桂兰,这就当是我给桂兰添妆了,待她去了侯府得了哥哥的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桂嬷嬷原本还担心,见康玉溪已安排妥当,忙小心翼翼接过镯子退了出去。
“画好了!”白芷对着还未干的画吹了吹气,邀功似的拿给温玉看:“怎么样?”
“不错,笔力苍劲有力,画风豪迈,比之慕容修的那幅,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芷默默翻了个白眼:“你看不惯慕容修,竟还贬低起我的画来了。”
说完,白芷抬头看了眼天,一晃半日过去了:“也不知京城此刻如何了。”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此刻白妙芙恐要做上万花仙子了。”
“做上又如何,诓骗世人的把戏总有一人会被拆穿的。”白芷十分不屑的道。
温玉看着她轻笑了下:“你与她之间有何恩怨?”
白芷脸上的笑缓缓消失,低头看着画。声音缥缈:“与她是伤身之仇,与康玉溪是杀母之仇,你说我该不该厌恶她们?”
温玉愣了下,他知晓白芷的遭遇,只是不知她的母亲与康玉溪竟有这么一段恩怨。
“你可知万花仙子乃是举国尊敬的人物,若是白妙芙以假乱真当了万花仙子,日后你便再难以动摇她的位置。”
“呵!”白芷不屑道:“人在做,天在看,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让她如愿的。”
“叽叽——”正说着,白芷见头上忽然盘旋着一只翠鸟。
“赤乌,莫要吓着她。”只见温玉缓缓抬起手,那鸟儿便朝他飞了过去,直接落在了他肩上。
温玉拿下信,打开看了眼,再抬头,神色不明的看了眼白芷。
白芷疑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