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道:“阮姨娘实在不知好歹!夫人待她如此好,她却──”
“马上派人去那贱人的院子里,把相爷给我请来。你再派几个人去侯府,务必把我哥哥带来。”康玉溪话落,又看向桂嬷嬷:“我写封信,你马上派人送去二房子府,务必把信送到。”
南苑。
阮姨娘怀中抱着一个乖巧的孩子,正看着白敬笑道:“禄儿越发的聪明,这几日已经开始读诗了,当真是有相爷的风范。”
白敬大笑,伸手把白天禄抱在怀里。
“我儿自然是有我当年的风范的,日后定要比我强上几分。”
阮姨娘也掩面笑道,心中越发的得意:“禄儿还小,相爷哪里看得出来。”
正说着,房管家派人把冰块儿送到了院子里。
“相爷,冰块儿送到了。”
白敬放下白天禄,牵着他的手一同走了出去。
“这天太热,冰块又化的快,你找几个人在旁边守着,不能热着禄儿。”
房管家连连点头,又说道:“方才来时遇到桂嬷嬷请相爷过去。”
白敬想起那毁了容的女儿,面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冷声道:“昨日不是请了郎中过去,一夜不让人安生,今日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房管家不敢吱声,若是相爷不去,他也只好找人去传话。
阮姨娘听到后,黛眉微微一挑,落在房管家的身上,略显责备道:“相爷朝中事儿众多,管家又何须拿这些小事来烦他。况且,有郎中在,给大小姐好好医治就好。”
说着阮姨娘又攀上白敬,当着房管家的面儿与他示好:“相爷昨日累了我一宿,今儿个你哪里也不准去。方才还答应禄儿要教他作诗,相爷是要反悔了不成?”
房管家把脸侧了侧,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白敬没说话,沉思了片刻,又走回了屋内,阮姨娘见状,心中一喜,抱着白天禄连忙跟了进去。
康玉溪气数要尽了,唯一值得骄傲的女儿,如今也被毁了容,日后再无后路,她自然也不需忌惮她。
“我去东厢院看看。”白敬去床前把昨日落下的玉佩带在身上。
要找到阮姨娘面前抱了抱白天禄:“禄儿乖,你好好跟着先生学,改日我再过来考教你。”
白天禄不哭也不闹,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白敬的袖子,就是不肯放他离开。
“相爷!”阮姨娘不依,她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这才呆了不久,康玉溪就来要人。
“听话!”白敬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南苑。
路上,白敬沉着脸问道:“郎中是如何说的?”
房管家犹豫了下,如实开口:“刚才问过几个来过的郎中,说大小姐的脸若是不缝针的话,极难自愈。再加上如今正值酷暑,伤口若是发脓,恐怕会危及到大小姐的性命,昨日夜里大小姐高热不退,今日就昏迷不醒了,到如今滴水未进。”
“快走!”白敬听后,更是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