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玉溪死死的盯着白芷,那眼神极其复杂。
白芷不去看她,她不是谁的盟友,如此也不过是在自救罢了。只是今日之事,却出人意料。阮玲烟明显是被人陷害了,只是是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的贴身玉佩拿走,还可以让她不曾察觉的。
难不成是——白芷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人,可以不让阮玲烟怀疑,轻而易举的拿着她的贴身玉佩的人除了近身之人之外,恐怕都有些难处。而此人一定刚好与她极其亲近且知道她的一切。
白湘灵!除了她之外,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一直伏在地上的阮玲烟,身子微微颤了下,忽然猛地抬头看向白敬。
白芷隐隐觉得不对劲,微微蹙眉。温玉侧头,目光从白芷的身上一扫而过,也看向阮姨娘。
“是……我。”阮姨娘咬着牙,缓缓吐出几个字,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白敬猛然看向她,面上带着风雨欲来的暴怒。康玉溪坐在一旁,出奇的没有找她的麻烦。
白芷静静看着这一幕,想来康玉溪这些年的主母也不是白当的,阮玲烟的这点小把戏也是看的出来的。
“阮玲烟,方才你拼了命也要自证清白,怎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个样了。该不会是替你那个女儿抵罪吧!”康玉溪话落,外面胡来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去看看!”康玉溪给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桂嬷嬷了然,抬脚就走了出去。不多时就带着白湘灵走了进来。
白湘灵起先不知是为了何事,直到被人领着来了东厢院才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只是已然晚了。
“娘!”白湘灵走进,一眼就看到地上趴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阮玲烟。
她连忙跑了过去,把阮玲烟抱在怀里悲痛欲绝:“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女儿、”
“想知道你娘怎么了,不如你先解释一下,这马夫又是怎么一回事?”康玉溪狠狠瞪了一眼白湘灵。
白湘灵闻言,抱着阮玲烟的手微微抖了下。
白芷正站在她的身后,恰巧可以看到这一幕。
如此一来,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白湘灵对白妙芙恨之入骨,相府里,最希望白妙芙死的人,恐怕她是第一个。
如此一来,买通了府上的马夫,即便是不死也脱了层皮。
很显然这一次,白妙芙被毁了容,与她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从她走进开始,白芷就发现她一改往日的素净,今儿个倒是穿的无比的娇艳。
一切都想通了白芷缓缓抬头看着温玉,不巧温玉也正看向她。白芷心头如一滴水滴落在平静无波的潭面上一样,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她连忙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
“你若是现在承认的话,或许还可以留你娘一面,你若是不承认今日你母女二人,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康玉溪显然是杀红了眼,丝毫不顾及白敬也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白湘灵一脸无辜地看着康玉溪,而紧握着的手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