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芷走近温玉,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温玉的目光从桌子上的那幅画缓缓地移到了白芷的脸上。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我竟不知,在你的眼中我是这样的。”
白芷顿时脸红,看向桌子上自己刚画好的那幅画。临走时她明明记得让碧儿收起来了,如今怎么好好的摊在桌子上?
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又要惹来一身的麻烦。
白芷面色变了变,伸手就要把画拿走。却被温玉抢了先:“不是要赠予我吗?”
“谁说我要给你!”白芷说完,伸手就要去拿画。
温玉一脸了然的笑了:“原来是要留着自己欣赏,我竟不知白三小姐竟然如此心仪于我。”
“你!”白芷面色红润,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恼怒。
温玉不再去逗她,非常识趣的把画收了起来,却没有给她,而是放在了旁边。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芷没好气的问了声。
刚才明明看到他被管家带着走了出去,又怎么忽然来了她的院子?
温玉轻笑了声,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轻声解释道:“方才绕过管家过来的,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才特地过来与你商讨一番。”
谈起了今日的事情,白芷微微皱眉。她能看出来的事情,温玉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真正的凶手不是阮玲烟。”白芷缓缓开口。
康玉溪母女在相府作恶多端,白妙芙又常常自诩京城第一才女,自然得罪了不少的人。
想害她的人自然不止一个。只是,此事阮玲烟虽然不知情,但是白湘灵总归是知道一些的。方才在被审讯时,她的眼神就出卖了她。
“那马夫显然也被蒙骗了,白湘灵或许也参与在其中,只是没有想到此事竟然会有败露的一天。”
白芷淡淡一笑,那笑中夹杂了些许的不屑:“她自认为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到头来不仅仅害死了她娘,恐怕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康玉溪心狠手辣,白妙芙如今毁了脸,她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你要出手?”温玉皱了皱眉,缓缓看向她。
“再说吧!”白芷懒散的坐着,又问了句:“太子如今如何了?”
“依旧昏迷不醒,宫中的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
温玉想起慕容修来时慌张的模样,想必太子的情形要比他口中所说的更为惊险一些吧。
“你可知他是伤在了哪里?”白芷又问了一句。
她暂时无法进入皇宫,连他身上具体的伤势也无从知晓,如今想来更是难上加难。
“那杀手带着彼此的决心,想一刀毙命。太子本身有些武功,身子稍微侧了下,据慕容修所言,那把匕首所插的地方,距离心口只有一寸的距离。”
“竟然这么凶险!”白芷虽然早已做足了准备,但如今亲耳听到还是十分的愤怒。
血缘至亲在权利和利益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