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芷大叫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被他拽了过去。她一时没有站稳,身子一歪,倒在他的怀里。
温玉莫不作声地撇了一眼门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
无声的笑了笑:“我竟不知,那个有勇气在皇宫里割腕放血救人的白家三小姐,如今竟会变得这么胆怯。”
“瞎说什么!”白芷一把推开了他,恼怒道:“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岂能是儿戏。”
不过说着,又反应过来方才温玉曾暗示她不要放血,不由得皱眉看着他:“我的血可以解百毒,太子若喝了我的血,不出几日便会醒来。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慕容修去找慕容佐?”
白芷话落,只见温玉的眼神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且仔细回忆一下,上次你放血救我,慕容修可有什么举动?”温玉一边说一边朝院子里走。
白芷连忙跟在他身边,又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开口说道:“那段时间他的确给我送了不少的补药,而且……”
补药?白芷脑海中的回忆也渐渐与那一天重叠到了一起。慕容修临走时神色怪异,次日就差人送了很多补药过来。
原来,他是发现了她胳膊上的伤口。一旦她今日,在宫中放血救人,慕容修便会重新怀疑到她的头上,若要查验的话也十分简单,只需要看一下他胳膊上的伤口,便知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白芷忽然笑了,走在前面温玉忽然驻足,侧头看着她,清明的眸子中透着一种探寻。
“原来我才是最蠢笨的那一个!”白芷莫名觉得好笑,她即便重活了一世,脑子竟然没有一点长进。
“虽然蠢笨,但还自知。”温玉憋着笑调侃。
“你才蠢!你最蠢!”白芷扬眉,朝他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踏入温玉的院子。白芷一路说了许多,觉得口渴,走进屋子里,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那你提议慕容修去找慕容佐,为何就如此的笃定,他一定可以让慕容佐交出解药?”白芷不解道。
在慕容修生辰的那一日,她见识到慕容佐甚至比太子还要嚣张一些。这样的人,本就是为了杀太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把解药交出来。
温玉漫不经心的走到她身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似她那般豪饮,他拿着杯子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继而说道:“你与他才相识多久?”
“三月有余!”若说起来,她来到这里也不过就几个月。
“我与他自小就相识,敢做诸位皇子不敢为之事,又备受皇帝宠爱,他怎会如你所看到的那般简单?此事交给他来办,给你放血救人岂不轻松一些。”
想来也是,若是有了解药,岂不是比她冒险放血救人要轻松上许多。
白芷此刻无话,到底是她太过单纯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好像蒙着一层面具,而面具下的才是真正的他。
“倒是我太过担心了,那此事交给他办,我也放心一些。既如此,太子的命算是保住了。如果服用了解药,还是无法醒来的话,我还需要再次进攻,为他亲自手术。”白芷想起一太子的这些时日一直昏迷不醒。她起初是怀疑脑中有血块导致,不过却在查看伤口了以后,发现伤口隐隐发黑,似乎有些中毒的征兆。
若是服用解药还未醒来的话,那她的推测可能就是真的。
“何为手术?”温玉不解地看着她。
手术。白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给他解释,仔细想了想,才看向温玉解释道:“就是从根源把这个病解决,也就是疗伤。”
“闻所未闻。”温玉坐着不动,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