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弟弟,这可是皇子啊,惹不起!
祝卿卿拉住祝景信,姜如庭还是一脸笑意,目光□□裸的盯着祝卿卿:
“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欣赏祝姑娘罢了。不过,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
“四殿下。”沉默着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秦云敛一开口,姜如庭才注意到这个人。
他是不是和祝卿卿关系不错来着?
想起那日街道上秦云敛把祝卿卿抱在怀里,姜如庭粲然一笑:“何事?”
“四殿下,如果吃多了山珍海味,山药和黑豆是不错的食材。”
秦云敛缓缓道,情真意切,姜如庭不解地看着他。
“建议而已,在下是个大夫。”
“……”
秦云敛这么一打岔,姜如庭也没了再和他们聊下去的兴致,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他一走,齐文书如释重负:“我天,可算走了。”
祝景信和祝卿卿正讨论刚刚秦云敛说的话是在姜如庭脸上看出了什么,听到齐文书这话,都回头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开心?”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齐文书把姜如庭之前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怕隔墙有耳,他特地没有带上姓名。
从他说要把主意打到祝卿卿身上起,祝卿卿对这个人的好感度就直线下降,觉得那人的笑容十分的不怀好意,在听完齐文书的话之后,她对姜如庭的印象更差了。
这是什么精神变态,为了一点小事亲自动手杀人,还带着笑?
是生在帝王家压力过大导致心理扭曲了吗?
再想到原著里对这个四皇子的描述只有寥寥数语,这人没什么野心,在五皇子被立为太子不久,他便被封了王爷,但没有去封地,而是留在了京城,后来鸿风回京,还是他亲自去接的。
他和其他几个皇子之间接触也不多,只和五皇子关系不错。
“五皇子?我不知道啊,没见他们在一起过,五皇子闭门不出很久了,四皇子和他又不是一母所出,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交情。”
齐文书狐疑地看着祝卿卿,这已经她第二次提起五皇子了。
这个五皇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要不是他长得好看,齐文书压根都不会记得他。
他母亲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受宠,在生下五皇子之后也没得到皇上的重视,最终郁郁而终。
听说五皇子小时候并不是残疾,是后来学骑射时摔下了马,才摔断了腿。
也就是那时起,本就默默无闻的五皇子就越来越不受重视,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三皇子和二皇子在争夺时,多少会防着四皇子,但对于那个五皇子……他们可能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这样说来,五皇子应该是几位皇子中最没有竞争力的一个了,但毕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齐文书多少了解些祝卿卿的事情,她这么频繁的提起,让齐文书想不怀疑都不能。
刚何况,他爹一直没有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做出选择,他也说过,这次太子之争,可能结果会出乎意料。
想起那日在清明台外见到的人影,齐文书心中也是十分复杂:他要不要找个机会去接近一下这个五皇子呢?
祝卿卿现在哪里知道齐文书,想通了刚刚秦云敛替她解围时说的话,看了秦云敛一眼,她“扑哧——”笑出了声。
秦云敛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他许是阴寒体质,这些东西可以温阳祛寒。”
祝卿卿笑笑,点了点头,你说的都对!
在屋里坐了近一个时辰,喝了快一壶茶,任迟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院中正在打扫的老人。
偌大个府邸,却只有这一个仆人,明明是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活,真的吃得消吗?
想到这里,任迟站了起来。
“任少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看到任迟朝自己走过来,辛绍放下手中的扫帚迎了上去。
“我来帮您吧。”
由不得辛绍拒绝,任迟一把拿过了他的扫帚。
“使不得……”
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就这样熟练的打扫起来,辛绍恍惚中有种错觉,自己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任少爷,您是祁州长大的吧?”
辛绍明知故问,这个人的所有事情他几乎都知道,从哪里出生,哪里长大,家里有什么人,以及……原来的家到底是怎么被满门抄斩的,没有人比他知道的还清楚。
“叫我任迟就好。小时候在祁州呆过一段时间。”
任迟认真答道,目光没有离开过地面。
尽管他知道,这个人和他的主子,怕是除了他自己以外最了解他的人了。
“涣州怎么样,周老板他们……”
“周老板一家人都很好。”
忽然想起门外角落里那个身影,任迟有些担心起来。
都这么久了,那个小丫头该回去了吧?
【清明台】
“我觉得那个秦云敛对祝卿卿肯定有不轨之心,看来想拿下祝卿卿这条路不太可行。”
又回到姜如贤身边,孟仰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姜如贤一人。
“那你便不要打她的主意了。”姜如贤面无表情。
姜如庭辩解道:“我这不是想为你出一份力嘛,要是拿下祝卿卿,那祝家的钱可不就是将你的了?”
“她还有哥哥弟弟。”
“那她的嫁妆应该也少不了吧?哎?你要走了?”
“嗯,府里还有客人。”
“天,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还有客人,就你那个府邸,那么偏,哎哎哎,再聊会儿啊。”
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利落的背影,姜如庭苦笑着摇摇头。
这么些年了,还是这副样子。
等等,姜如贤都走远了,姜如庭忽然想起,他还想问问,山药和黑豆是干什么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