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目光冷厉地看着常三,警告道:“这是我朋友白公子,这段时间借住在我家,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别怪我拳头不认人。”
什么?常三愕然,村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这白衣小美人是男的?
白图图是不在乎自己是男是女,但常盛特意点明他性别,他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常盛说的对,我现在暂时住在他家里,你们不要误会他。”
白衣小美人的嗓音软软糯糯的,一点也不女气,听起来十分让人舒服,且看着自己的那双漂亮的黑眸目光坦荡,眼神清澈,听信常三之言的村人都感到愧疚。憨脸汉子甚至责怪道:“常三你也太会胡说八道了!”
常三脸色铁青,怒道:“我胡说八道?他长得跟个娘们似的,两人还这么亲密地挨一块,能不让人多想?更何况常盛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除了他家的畜生,这么多年来你们见过他和谁亲近过?”
“这么一个冷血自私的人有朋友?谁信?”
居然骂常盛!白图图生气了,狠狠瞪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笑?你自己长得不好看就诋毁我长得像女人?你自己心胸狭隘交不到朋友就不允许别人有朋友了?”
“常盛招你惹你了?你要这般诋毁他还侮辱我?”
“你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闻言,村人看常三的目光多了丝怀疑。
“你!”常三怒红了脸,羞恼地握紧拳头,张口欲骂,可白图图没给他机会,伸手指着站在他身后一直偷偷打量自己的青年,颇有气势地质问:“这个人那天还偷偷跑来偷看我,后来被常盛吓跑了,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常三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村里出名的好色之徒正躲自己身后,当即脸色一黑:“你别胡……”
“你什么你!你不用说了!”白图图气呼呼地打断他,“你这个人一看就心术不正!”
“还有你们!”
少年一声呼喝,众人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白图图。
白图图没好气地瞪着他们:“常盛好心提醒你们山上要小心,你们不听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说他故意不让你们上山?”
“这话你们不觉得好笑吗?这山那么大,道路千百条,常盛是守着堵着不让你们上山还是怎的?你们爱上不上,他哪里管得了你们这么多?”
村人们皆面色讪讪。这事原本不该怪常盛,只是被常三三番两次地挑拨,他们才……
瞧村人都被自己唬住,白图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着道:“那个穿蓝色衣服,手上提着两只野鸡的!”
村人们左右张望,穿着蓝色衣裳提着两只野鸡的常武目光闪躲,不自在地把野鸡藏到身后。
“藏什么藏,我说的就是你!”白图图手指直直指着他,村人忙把目光投过来。
常武脸色僵住,心虚地问:“干、干甚?”
“常武是吧?”白图图坐直身子,目光直视他,眼中怒气盎然,“虽说常盛和你们家断绝了关系,但他好歹当了你二十多年的兄长,小时候没少照顾你,可你倒好,任由村人诋毁常盛。”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这话重重落下,村人暗惊。连常盛的家事都这么清楚,这小公子不是常盛的朋友是什么?
“你们还说常盛冷血绝情,他们那一家子是怎么对常盛的你们没长眼睛看……”
“别说了。”
低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白图图带着斗笠不方便回头看常盛,但是他能感觉到男人温厚的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图图撇撇嘴,最后扫了村人们一眼,佯装凶狠地道:“你们以后不许说常盛坏话!否则就是和我过不去!”
“呼呼!”大黑亦眼神凌厉地冲村人刨蹄子。
“回家。”常盛拉了拉缰绳,大黑调转马头。
村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复杂。常三哼了声,转身就走。而常武抹了把冷汗,也赶忙回家。
被白图图训了一顿,村人们对常盛的怨气也散了不少,只是此次上山众人满载而归,引起了全村的轰动。山上物资如此丰富,人人蠢蠢欲动,都在谋划着要怎么从山上获利。
白图图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今晚能不能和常盛睡一张床!可常盛打定了注意要和他分床睡!
铺上新床单,摆放上新买的软枕和被褥,常盛把床让给白图图,自己则把铺盖搬到打扫干净的杂物间去。里头他用板凳和木板搭了一张床,准备晚上睡这。
“我怕黑,我要和你睡!”白图图拉着常盛的衣袖,小小声说道,水亮的大眼睛巴巴看着他,小模样挺可怜的。
“男子汉大丈夫,总得要习惯黑夜。”常盛不为所动,把铺盖放下整理好。
哼!气死兔了!白图图老大不高兴地一屁股坐在他床上不让他铺床,常盛面不改色,转身去收拾衣裳。
看他一直在忙活不理自己,白图图眼珠子一转,心里哼哼。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幸好他早就想到了办法!
不想和我睡,我就偏要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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