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身不高还想沾染脂粉之人,必定找不出几个有修养的,只怕都是些有什么特殊癖好,一般地方承受不住的痴汉,若是落到这些个人手中,必定讨不了好,不仅清白保不住,怕是连命也难留!
“架!”洛禾狠狠地挥响马鞭,片刻不停地赶往红裳院,飞跃而过的马蹄惊起一地尘土,路边途径的小贩厌烦地扑了扑眼前尘雾,心里暗骂,以为又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跑出来耀武扬威了,便追着骏马看过去。
嘶,竟是个面容艳丽的女子!
如这般看痴的不止小贩一人,只见一名身穿黛色布衣的少年正颠着手中钱袋前行,眉间愁绪不解。
妹妹的身子越来越弱了,这药材钱更不是少数,自己和父亲这般辛苦,却也将将能填满窟窿,想到妹妹那故作懂事的样子,却在夜里独自咳得身子发虚,就心疼不已。
得想个法子才行啊……
愁到深处,少年叹出一口长气,手上不禁用了力,这钱袋也就抛的高了些。
少年不以为意,正托着手去接,却听身后一阵马鸣,一匹骏马疾驰而过。
呵,这姑娘倒是十分潇洒。
钟怀生心里暗自羡慕,手中习惯性的向上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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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的钱呢!”
手中哪还有沉甸甸的钱袋,早已空空如也。
钟怀生后知后觉,方才那马背上一点红!
他娘的!怎会如此巧合!
钟怀生大喊“姑娘!还我钱啊!”一边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还好自己随父亲练过,再加上那姑娘似乎路途也不远,竟是真让他追上了。
洛禾看了一眼门外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她们头上悬着这处销金窟的名号——红裳院。
洛禾大踏步地向里走,却一下子被人拉了回去。
“姑娘姑娘!”
洛禾不耐烦的回头。
钟怀生好脾气地喊着,却被眼前这人的容貌惊了一惊。
自家妹妹已经够好看了,所以每当他有溜出去看看别家小姑娘的念头,便会被父亲拎到妹妹跟前,小小年纪的钟瑶便出落的亭亭玉立,在那一坐,雪白的披风一裹,粉嫩地像个玉雪团子一般可爱。
那时候的钟瑶不解:“哥哥,你老看我干嘛呀?”
钟怀生默默看了一眼面色板正的父亲。
一脸欲哭无泪:“妹妹,哥哥也不想看你啊!”
钟怀生摇摇头,紧紧地盯着眼前颇有怨气的红衣女子,她的美和妹妹完全不一样,若说妹妹是出水白莲,那眼前这个女子,便是那殷红的扶桑花。
目光所烁,疑若焰生。
“公子叫我?”
洛禾心里觉得这人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一般,却也没心思仔细辨认,当下还是救出桐儿最重要。
“公子若有事,等我忙完再说。”
洛禾丢下话,便头也不回地闯进了门,几个接客的姑娘们对了对眼色,莫不是哪家小姐得知自家情郎不洁身自爱,来捉奸的不成?
钟怀生反应过来,也是想到这处去了。
当下心里便不平了,守着如此娇艳的美人竟不知足?
小爷倒要看看,是哪个瞎了眼的!
于是便也不计较了,取过钱袋,便跟随洛禾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宽敞的庭院里,几个人形靶子东倒西歪,无一不是被射中了心脏要处。
谢南朝拉开弓瞄准前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送,只听“啪嗒”一声,最后一靶应声倒地。
“主子。”追影接过谢南朝递过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