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拿,当然是她的私产,和刘兆平没关系。
她一说,刘夫人一怔。
此刻,沈翼坐最前一排最左边,他悄无声息地起身,挪了个位置,他的椅子空下来后,叶文初就悠悠坐了,翘着二郎腿撑着面颊,兴致盎然地打量站着的刘夫人。
场面,因为她的落座,瞬时掉了个儿了,刘夫人像被夫子责问的书童,因为问题答不上,慌张又局促。
小家子气。
“我怎么拿不出一百万,难道你以为着天下只有你们叶府有钱?”刘夫人问道。
叶文初点了点头:“对!”
刘夫人:“”
“所以我想问问您,夫人有一百万两吗?”叶文初道。
“我当然有,凤凰南街上我有两间铺子,一间外租一间我自己开的绸缎。”
“我有货船一艘,每年私运两船往北面。”
“我还有眉南街上的一间铺子,东四街上一间铺子”
她说完,得意地道:“四小姐觉得不够?”
从化就这么大,有钱人都在这里,她不敢假编铺子房产。
“别急,我帮你算算。”叶文初道,“凤凰南街一间铺子,月租六十到七十两,刘夫人和将军成亲三年,我算你收租三年,合两千五百两。”
“另一间绸缎铺,那条街上共四家,利润我算你每月一百两,三年三千六百了。”
“货船一艘,一年私运两趟货,三年您走六趟,一趟捅了天算您净挣五万两,您得三十万两。”
“眉南街加东四街上的铺子租金不如凤凰南街,没关系,我给您一样的租金,三年两千五百两。”
她算的时候,大家都惊住了,瞠目结舌地听着,连反应都忘记给。
谁能想到四小姐会帮刘夫人清算产业积蓄?
“不算您成本,您这会儿不动资产加流动资金,顶天四十万两。”叶文初靠在椅背上,轻飘飘地看着刘夫人,“这些都将军给您的体己,想必平日补贴不多了,满打满算加上您所有首饰,统共五十或者六十万两?”
叶文初盯着刘夫人:“您这还真不够一百万两,差太多了。”
她说着,一脸的疑惑。
刘夫人站在最前面,许多双复杂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如同被火上烤c又忽地掉入冰窖c又仿佛被人撕开了遮羞布,血淋淋的无遮无拦。
她没有想到,叶文初会计算她的资产。
这个丫头,就不按牌理出牌,气死她了。
“你c你c你简直目无尊长,胡言乱语。”刘夫人想扇巴掌,可她知道叶文初会武功,她怕她打过去,叶文初会还手。
那她更难看。
“是,您是夫人是尊长。可您明明没有一百万,怎么就说有呢?”叶文初疑惑地道,“那您这尊长,就是诓骗我这孩子了?”
“你什么小孩子。”刘夫人想反驳,忽然发现,叶文初还真是个孩子。
叶文初又看向刚才配合刘夫人的那位太太。
问道:“这位太太,您这一身皱巴巴的裙子,不重的金头面,恕我年纪小看不出您家底。”
她摸了摸头上的三十文买的红宝石簪子,底气十足:“您也报个家底,我帮您清盘算一算?”
那妇人脸一白,缩着肩膀,钻去了人群里,不知躲哪里去了。
哪里敢让她算。
“这位太太也欺我年幼不懂事。”叶文初看向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