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文初正吃瓜呢,被点名后看着鲁玉娇,“和我学什么?”
鲁玉娇道:“四小姐这么有本事,您随便教我什么都可以。”
她真心想拜师,但学成的目的却不是为了长本事。
鲁夫人说,女子的美各有不同,不必骄傲也大可不必自卑,记得自己的美,坦荡的活着肆意去绽放,就是最女子最美妙的一生。
鲁玉娇以前很自信,但现在却都是自卑,因为沈临川不喜欢她这朵。
她要努力变成他喜欢的那朵花。
“你一提我到想起来,我至今没有教给马玲长枪,”叶文初擦了擦手,“为了不和鲁小姐交恶,我不能收你做徒弟。”
鲁玉娇忽然抓着叶文初胳膊,小声问道:“那c那我也来这里当差,跟着您行吗?”
“鲁大人说的?”沈翼问的她,眉宇淡淡的,看不出他什么情绪。
鲁玉娇摇了摇头,又补充道:“我c我想问问四小姐,如果四小姐同意,我c我再告诉我爹。”
“你不适合。先回去吧。我与四小姐还有事说。”
鲁玉娇哀求地看了一眼叶文初,垂着头走了。
叶文初指了指鲁玉娇的背影,又看着沈翼,扬了扬眉。
沈翼仿佛没看见。
叶文初撇了撇嘴,心如磐石的男人
刘兆平回到军营,例行查看了暗格,进了两个兵的事,果然没有人来和讲。
随从将药水抬进来,帮刘兆平脱了鞋子,给他泡腿。
他的风湿近日发病了,所以又开始泡药了。
刘兆平心里不痛快也懒得说话,一边泡药一边闭目养神。
王彪陪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了自己的营帐。
徐锐是和刘兆平一起从土匪走到今天,当年投靠陈王,也是他们一起商量的。而王彪则是刘兆平当了富平将军后,从军中提拔上来的。
如果说,刘兆平和徐锐是土匪出身,那么王彪则是正经的军人出身,是陈王嫡系。
“将军,刘将军今天杀了马朝平,恐怕会引起不好的反响。”王彪的幕僚王路捧着茶上来,“此事,您要不要提醒一句?”
王彪颔首,道:“将军现在心情不好,等晚上我会提上一句。”
“江西来信没有?”
王路摇头:“那巡检也太狡猾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我追他的时候,他滑头的像一只泥鳅。”王彪道,“而且,朝廷会派遣武将做巡检吗?”
王路道:“过往是有这样先例。”
“嗯。”王彪若有所思,这时随从送来一封信,“将军,江西来信。”
王彪急匆匆打开,王路问道:“是杀巡检的一拨人吗?”
“不是,是我新交的一个朋友,他说他路过从化,问我可有空闲。”
王路很惊讶,王彪很少和人交朋友,他道:“他c知道您的身份?”
“嗯。我受伤时,正是他救的。他虽是一介书生,但懂的很多。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见见?”
“您想招来做幕僚?”
王彪颔首:“你先见一见,行不行你决定。”
王路虽有些不高兴,可不得不同意。
主从二人按照地址,去了从化城口的一间小小客栈,在大通铺上看见了王彪新认识的那位朋友。
“归去。”王彪过去抱了抱拳,又给王路引荐了他,反过来介绍王路,“我的幕僚,王路王先生,隆益十年秋榜孝廉。”
归去冲着王路抱拳施礼:“在下归去,山东登州人士,平顺十年秋榜孝廉。”
“客气客气。”王路今年四十有六,虽屡试不第但却有些才华的,早一年因王彪对他有恩,这些年他就一直留做王彪的幕僚。
归去今年二十五,目光清亮忠厚老实。
王路和归去以及王彪三个人,就坐在客栈的通铺上,聊了许久。
归去侃侃而谈,天南地北他都去过,见识很广博。
“你这四年一直在游历?”王路问道。
归去应是:“此番遇到王兄,特意拐来从化,见过二位是归某三生得幸,今晚我便安心启程再往南走一走,到了天涯海角我就回程,安心在家备考。”
“王兄有雄才大略,前程不可限量,他日若有缘官场相见,还请扶持一二。”
王路和王彪对视一眼,说了几句客气话。
归去就背着行李,和
两人告辞走了。
王彪让人跟着,一直跟了三十里,归去到天黑又打尖落脚别处的时候,跟着的人才回来禀报。
“他真心要走,不是做假钓鱼。我觉得可以留。”王路道,“就怕他不愿意屈就。”
王彪道:“他对我有崇拜之情,我若盛情邀约,留他一年,他会同意。”
“我和将军您一起去请他。”
两人一起出城去邀归去回来,做王彪的幕僚。
此刻的叶府很热闹。
沈翼坐在席间,乘风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道:“王彪出城了。”
沈翼面不改色,“刘兆平呢?”
乘风道:“按徐东凹叮嘱,药泡了一刻钟。”
沈翼颔首,一回头就碰到了叶文初的眼睛,在她眼睛底下还有一双眼睛,那是叶满意的小眼。
四只眼睛,露着同样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