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脸色一变，急忙开始对姜大宏做心肺复苏。
“放弃吧，他已经死了。”莫念平静的说道。
姜大宏身上的灵气已经完全散去，人死如灯灭，气散如油尽，一盏没了油也没了火的灯，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未必能让他活过来。
警员尝试了几次急救，确认救不回姜大宏后，才转头对莫念说道：“我记得你是叫莫念对吧？你刚才在对他做什么？”
莫念无奈苦笑道：“我说我在杀他，你信么？”
姜大宏被村民围殴重伤致死，总得有人为这件事负责。
在莫家村这种穷乡僻壤，可不会有什么监控录像，能用来证明莫念的清白。
警察们赶到的时候，村民们都已经散开了，只有莫念还在姜大宏和蔡文武身边，他自然是最合理的首要嫌疑人。
关键是，莫念也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就是想把姜大宏的死揽在自己身上。
因为他要是不站出来承担责任，那警方很可能会追究到莫家村全体村民身上，这是莫念不愿意见到的。
“小伙子，东西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你可要想清楚，你说的这些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另一名警员正色道。
试图抢救姜大宏的警员，也开口道：“你不要以为，你自己认罪就可以扛下杀人的罪责，我们要的是真相，而不是一个替罪羔羊。”
“真相就是，他死在我手上，你们把我抓回去交差就好了。”
两个警员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像莫念这样非要把杀人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他们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
村民们听到莫念的话，不少人都站出来为莫念说话，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是主动揽下罪责。
“要抓就抓我们，莫念他是无辜的，是我们把姜大宏这个黑心鬼给打死的。”
“是啊！你们可不能乱抓人，我可以作证，刚才姜大宏被打的时候，莫念一直在外面没动过。”
现场的警员们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刚才老远就看见，是一群人在围殴姜大宏和蔡文武，当然也清楚大致的情况。
只是眼下的情况，没有江宇被抓时那么清晰。
而且还是众人你一拳我一脚，硬生生把姜大宏给打成重伤身亡的，根本说不清楚，究竟要把姜大宏的死算在谁头上。
当警察有时候最怕的，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悍匪人渣，反倒是眼下这种混乱之下产生的伤亡，几乎就没有任何能调查的切入点。
要是在有监控的地方，警方还能通过监控，尝试找出应该由那些人承担主要责任，问题是莫家村这种地方，显然也没有。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胥婼站了出来，“对不起莫念，是我报的警，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胥婼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抢救姜大宏的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