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薇靠在椅背上,吃了一半抹茶蛋糕后,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和流光夜景,后知后觉回过味来。
她怎么就没出息的因为一块蛋糕上了江牧寒的车?她应该拿着蛋糕坐自己的车回家啊!
“现在想跳车已经来不及了。”耳畔响起男人洞察一切的声音。
盛薇气呼呼的侧头瞪他:“别以为你给我订了蛋糕我就原谅你了。”
“原谅?”江牧寒手肘撑在车窗上,细长指尖抵着额角,冷隽的眉宇略微困惑,“我做了什么错事吗?为什么需要你原谅?”
“嚯!你竟然不觉得自己有错?”盛薇用力把叉子插进蛋糕里,眼睛微眯,下巴上抬,女王式质问:“你刚刚把我丢在那里处理你的烂桃花,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以为一个丈夫自觉和女性保持距离,你作为妻子应该是高兴的。”江牧寒声线清冷,淡定坦然的模样依然是没觉得自己有错。
盛薇最讨厌他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了,装得很!
她傲娇的哼了声:“我高兴个鬼!你要有本事拈花惹草,就给我自己想办法处理你那些烂桃花,我每天那么忙,哪有精力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我何时拈花惹草了?”江牧寒深潭似的双眸静静凝着找茬挑刺的娇美小女人,嗓音不疾不徐道:“有人要自己追着贴上来,我总不能原地隐身吧?不过说起拈花惹草,我的确是比不上江太太,我记得你上周和陈姓男演员刚传了绯闻吧,上上周是和王姓男演员,还有上个月是和……”
“停停停停停!”盛薇被戳中七寸,急忙喊话打住,明艳小脸心虚又不服气的反驳道:“我那是被人买的黑通稿好不好!我就录个节目,和人对视一眼而已,结果就有对家截图发我黑通稿,按头我和未婚小鲜肉炒作恋情、马上就要被你抛弃,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起这个,盛薇又气又无奈,从三年前她出道、被爆和江牧寒的婚事开始,她的恋情黑通稿就一直没有停过,也查不出来是哪方买的,毕竟网络环境太鱼龙混杂,国内互联网法律又不成熟,很难追查到幕后之人。
“你不看又怎么会被人截图。”江牧寒嗓音幽幽凉凉,似醋非醋,叫人听不真切。
盛薇没底气的瞪着他,“怎么可能不看,录节目做游戏的时候谁管得了那么多啊。”
莫名地,本该是她站在道德制高点,结果变成她被声讨了,盛薇郁结。
不行,她要掰回来。
明亮眼眸灵动一转,盛薇把没吃完的蛋糕放回包装盒里,然后撑着坐垫起来,跨步走到江牧寒面前,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
江牧寒猝不及防,下意识伸手护住女孩的后背,另一只手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目光暗了几分,“你干什么?”
盛薇坐在男人大腿上,比他还高了,她居高临下俯视江牧寒,自认气势很足,“我干什么?当然是拷问你啊!”
女人嫩白柔腻的小手揪住男人规整的领带,微微往上一提,“你今天和苏莹一起走红毯开心吗?”
她似乎不知道女人做这种动作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且因为姿势的原因,她披散的蓬松秀发略微凌乱的向下垂落,微微掩住她的两颊,窗外橙黄的路灯和彩色霓虹交织洒在她灵动的眉目间,美得如梦如幻。
刹那间,江牧寒眸色暗得惊人,喉结上下滚动,出口的声音仿佛含着热烫的沙子,“盛薇,给我下去。”
“不下!”盛薇不知危险临近,又提高一些领带,睥睨的打量男人俊美如斯的脸庞,“怎么,你心虚了,不敢回答我了?那我换个问题,告诉我,苏莹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礼服?”
掐在女人腰间的手不知不觉收紧,江牧寒沉甸甸的目光落在女孩翕动张合的小嘴上,沙哑道:“怎么,心如磐石的江太太这是吃醋了?”
“对啊,我好醋啊,醋得不行。”盛薇答得不假思索,若是听声,估计以为她真吃醋了,但她璀璨的眸子里却是一点伤感醋意都无,甚至还透着股恶作剧的笑意。
江牧寒目色深沉,指腹点着她的小蛮腰,微倾身靠近女孩弧形漂亮的天鹅颈:“那我闻闻,江太太身上是不是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男人滚烫的气息猝然喷到脖子上,盛薇娇小的身板狠狠一颤,“痒……”
她软糯的娇嗔一声,双手推了一下江牧寒的肩膀,没推动,反而男人的鼻尖直接抵上她的脖颈,在盛薇看不到的地方,一双凉雾深眸欲色涌动……
江牧寒闭了闭眼,压下危险的欲望,暗哑的问:“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盛薇见推不动江牧寒,粉白脸腮不爽的鼓起,没好气回道:“sixgod。”
从不喷香水的江牧寒完全没听懂这个英文,只以为是某个香水牌子的名字,他道:“还挺好闻的,下次我给你买。”
“噗——”本来不虞的盛薇一下子乐开怀,江牧寒隐约觉得自己被嘲笑了,放开盛薇,漆黑子瞳看着她:“你笑什么?”
盛薇用力抿紧唇瓣忍笑,可还是忍不了,只好边笑边回道:“没,没什么,你记得给我买啊。”
江牧寒凌厉的微眯起眸子,嗓音沉凉如水,“盛薇,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