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任元良目光阴沉地看了眼对面。
可惜这个猜测他也只是怀疑,没有足够的证据,那就只能愿赌服输:“我输了,我选真心话。”
通常真心话大冒险中,选真心话的概率更大,因为回答问题总是比冒险简单一点。
贺铮手指点了点桌面,开门见山地问道:“启乐那个项目,仁华贸易最终的竞标价是多少?”
任元良:“……”
他一时怔住,怎么想也想不到贺铮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诡异地沉默几秒后,任元良咬着牙,端起酒一饮而尽:“再来!”
这一来,任元良差点把自己玩没了。
第六局结束,贺铮手指夹着扑克牌,笑容中显而易见多了几分雅痞。
阮年知道这家伙肚子里肯定憋了坏水,但没想到这水这么深、这么浑,就任元良这样的还想跟贺铮斗,简直是不知死活。
任元良脸颊紧绷,二话不说又闷了一杯。
除了第一局外,接下来的游戏中,胜利女神似乎总是站在贺铮这边,且提出的问题也都十分刁钻。
就这样任元良也不敢选大冒险,就怕他选了大冒险,贺铮直接让他打电话给他爸问刚才的那些问题,他怎么办?
祁飞玩到一半就和朋友轮换了,此时坐在阮年旁边连连感叹:“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神仙打架。哦不,是神仙单方面虐菜!真是好狠一男人!”
等到任元良终于被灌得头晕眼花,游戏终于结束,白着脸被人扶去卫生间吐了。
任元良一走,他那边的几个朋友当然也坐不住,灰溜溜地离开了包厢。
祁飞吸了口气,心说碍事的走了,真是连空气都清新了很多呢!
“年哥,要不过会儿找个别的地方续摊吧!那帮臭Alpha真是把老子的生日会都熏臭了。”
“不了。”阮年说,“以后再请你吃饭,今天就先回了。”
他拿起外套穿上,几步走到贺铮面前,居高临下道:“装屁呢装,刚不是还挺嘚瑟的?赶紧起来,回家了!”
听到回家两个字,贺铮便立刻站了起来。
临走前忽然想起什么,把阮年给他叫的那杯椰奶一口喝完。
可惜,有点凉了。他遗憾地想。
*
两人坐电梯下到停车场。
时间有点晚了,但在这里停放的车依然很多,大都是价格不菲的豪车,足以见得晋城阔少们的夜生活如何丰富。
阮年在手机上回复秦沐云的消息。
刚才坐在包厢里的人身份大多是某某企业老总的儿子,身边结交的朋友也都是来自各行业的名人。
贺铮在KTV大杀四方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秦沐云朋友圈连续刷到好几个不同视角的小视频,于是阮年也就暴露在了这些视频里。
就当他头疼怎么把秦沐云糊弄过去时,耳边猛地传来摩托车引擎的声音,仿佛撕裂般轰然作响。
阮年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发生了什么,身后又是一阵大力袭来,把他扑到了地上。
紧接着腰间被什么强劲有力的东西扣住,带着阮年滚了几圈,直到肩背抵到一个坚硬冰冷的圆形柱体,两人才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
“还记得停车的地方吗?”贺铮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
“废话,车是老子停的!”短暂几秒回神后,阮年也迅速明白他们此时的处境,皱眉道,“等会儿跟着我跑!”
“……我的脚可能崴了。”贺铮说。
这种情况下,他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是想让阮年一个人先走。
“崴他妈的崴!老子去把车开过来!”阮年气得直接爆粗口,咬牙道,“你要是跑不动就给老子趴车底下躲着!被俩车轮的撞死你有没有点志气?!”
贺铮被骂得不说话了,要是阮年转头看,就能发现他眼角带着深深的笑意。
“嘿,那边那个骑车的傻逼,你爷爷在这——”
阮年嚣张地喊了一声,从圆柱后面冲出去。
摩托车左手转动油门,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根曲棍球棍,黑色头盔下射出两道阴冷的目光。
靠,还他妈带了家伙!
阮年暗骂一声。
幸好来的时候他嫌走路慢,把车停在了比较靠近电梯的区域。只要上了车,以SUV那个级别的保护系统,那傻逼要是敢撞过来,擎等着车毁人亡吧!
然而摩托车手反应也很快,追出几十米后突然调转车头,朝着贺铮的方向冲过去。
“贺铮!快——”
贺铮并没有像阮年说的那样躲在车底下,他崴了脚,但依然身残志坚,灵活地穿梭在几辆小型轿车中间。
阮年把车停到离他最近的路口,油门还没松全就径直扑到副驾驶给贺铮开门。
摩托车手显然不想放过这次的机会,找到两辆跑车间一个略宽的空隙,加大油门直接抄近路。
眼看车轮快要撵到贺铮,铁棍离他后脑勺只有半米距离,阮年低声骂了句“操”!
混乱间,手边刚好摸到一只打火机,他想也没想,拿起就扔出一个抛物线,直直砸向摩托车手的头盔。
曲棍球棒挥了个空,对方因躲避障碍物惯性向右,以至于车身在急速中失了平衡。
“嘎吱——”
停车场响起后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刹车声。
与此同时,贺铮够到车门,一个鱼跃跳上副驾,顺手把阮年抱了个满怀。
温香软玉。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