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王府的主子,谢私霈要出远门,这并不是什么不能为内部人相互告知的秘密。
“是,现今漠北白日酷暑难耐夜间寒风刺骨,他这般匆匆赶去,身体如何能吃得消?”
也不知是因为现在莫水鸢的性情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于谢私霈独身一人在外,莫水鸢总是心中难安。
“王爷若是知晓王妃用心至此,相信王爷一定会十分的感动的。”
紫林一边说着还忍不住调侃莫水鸢两句,脸上的笑意与真挚半点不减。
“不要去他跟前多嘴,我不过就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罢了。”
说着,莫水鸢再次看过手中的所有东西,确定收整的东西都已经齐全后,这才罢休,拎着篮子出了门。
“王妃这般用心,为何不让王爷知晓?”
虽然素来知晓莫水鸢是个淡然的性子,但是如今这般,未免也有些太过淡然了吧?
紫林虽说是在民间游走,但是对于那宫闱之内,又或者府苑深宅中的争宠暗斗可是听到过不少的版本。
只是不知,怎么如今到了她家这王妃这儿,就这般的与众不同。
一不争宠,二不谄媚,三也不喧闹,却始终又都我行我素,做事从来都是没个边际,而偏偏无论她想做什么,最终近乎是都能够如愿的。
当然了,这其中究竟有谢私霈的几分帮助,大抵是也只有谢私霈自个儿心中清楚了。不过这般贸贸然上前去问,大抵也是问不出什么的,毕竟谢私霈对于为莫水鸢做事素来都是以此为己任,从来不会因此而邀功。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邀功也可以算是夫妻二人之间的一种情趣。可显然莫水鸢与谢私霈这对夫妻有别于常人。
“王妃为王爷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却又不让王爷知晓,这说出去,吃亏的还是王妃您呐!”
紫林有心还想要再劝说一番莫水鸢,尽管也清楚莫水鸢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自身的性子,却依旧是很想让自家这两位主子都下凡来。
“夫妻本就该是彼此为依靠的存在,那日我受难,是王爷竭尽全力救治于我,而如今王妃出门不便,我自然也要想个法子为王爷做些事情了。”
这话莫水鸢只说了一半,另一半的重点在于都是因为情之一字。
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后,莫水鸢继续出声道,“殿下所求的种子,我也找到了。”
“百合花的种子?竟然这样的小,也不知来年或者秋时王爷会在何处?”
紫林看着莫水鸢展开来的油纸包,里面确实包裹着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百合花的种子。这可是西域进贡来的,其意义与含义自然是非同凡响的。
紫林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手中的种子,一边想着如今陛下尚且还顾及姐弟情情,如今莫水鸢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一包,说实在的紫林又开始有点担心,平日里王爷是个严谨认真的人,对待礼数的态度可是始终的一丝不苟,因此几次遇到了莫水鸢,只觉得眼熟,想要出声却又不知该称呼什么,于是乎打那以后原本性子就沉郁的谢私霈便更加沉默了。甚至于很多时候都难得听到他开口出声说句话。
也就是到了莫水鸢跟前,才会那般像是突然就溃坝的长堤一般,话语变多了不说,脸上的神色,整个人的状态也都普遍的好了许多。